徐南钦说道:“西傅家甸区十五个路口以及铁路沿线和松花江畔,都在敌人布控之中,想要离开难度很大,尤其南马路、许公路、承德街人手更是充足,想要这个时候将桃花巷内的药品运出去,难如登天。”
“通往东傅家甸的路卡,能不能想想办法?”
“通往东面的路口虽多,但警察署警员把控得当,强行运送药品风险太大。”
“行动队队长表示,他们可以自己负责运送药品,就算是出事被捕牺牲,也好过眼睁睁看着战友死在自己眼前。”韩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在观察徐南钦的神情。
果然在听完之后,徐南钦冷着脸说道:“他自己不想活命,药品还不能白白浪费呢。”
韩医生知道徐南钦说的是气话,无非是担心对方遇险,认为此举冲动。
城内情况他们熟悉,行动队队长不曾得知又情感强烈,觉得能冒险一试,显然是无稽之谈。
“我已经回绝了他的请求。”韩医生也知这样不可。
“再送消息给他,身为行动队队长意气用事,这对得起受伤的战友,和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同袍吗?”
“已经告诫过了。”韩医生其实能明白行动队队长的提议,更加能明白徐南钦的决定。
只是当你亲眼看着昔日战友,在你面前慢慢失去生机的那种无助感,会将人折磨的面目全非。
韩医生也“有幸”经历过,每每回忆起来都不是滋味。
批评了一句后徐南钦说道:“过几日会联手红党方面,对无线电信号监测车的专业人员进行暗杀,到时位置在新阳区,只怕西傅家甸区内的警员也会被牵动。
让人提前准备好,趁机运送药品离开西傅家甸区,电台不用动,继续隐藏便可。”
徐南钦也知外面着急,可没有机会不能送死。
过几日的行动是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
“也好。”
“配合行动不能掉链子。”
“你说红党方面怎么能掌握日满手中的冰城电台情报,还提供给我们知晓?
且先一步将与他们有关的情报删除?”韩医生问道。
市委方面直接将情报交给军统,自然会删除与自身相关的内容。
若是池砚舟提供,当然不可删除。
这个细节倒不难理解。
只是韩医生好奇市委得到情报的方式,毕竟这份情报可以算是绝密,很难获得。
徐南钦闻言心中自然是闪过池砚舟的身影,除了他还能有谁。
甚至他都可以猜到,池砚舟获得情报的时间,应该就是他们炸毁无线电信号监测车的时候。
而且徐南钦还知道,红党应是想要让池砚舟来转交这份情报,只是难以找到合适的机会。
恰逢敌人的无线电信号监测车再临冰城,为确保军统不会在这上面吃亏,于是由红党市委出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