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看着面前的池砚舟道:“此前监测车出事能如此压下已是难得,若再出事你觉得还能轻拿轻放吗?”
“必然不会。”
“那么负责保护监测车的人,能有好日吗?”
“股长认为敌人还会对监测车动手。”
“这很奇怪吗?”
“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怎么动手?”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日没有机会明日呢?
甚至于明年呢?
所以不要让风险一直握在自己手里,我们要握的是机会,当从保卫监测车的任务之中抽离出来,那么这风险不管究竟有没有,何时会有,和我们都没了关系。”
“属下受教。”池砚舟嘴里说着受教,可整个人是一头雾水。
盛怀安干嘛要同自己说这些?
你这是自己不想承担责任,然后将责任转嫁给同厅的警务股,这种事情不应该拿到台面上讲吧。
而且告诉池砚舟干嘛?
教他!
你教什么时候不能教,现在说这意义不大啊。
今天池砚舟发现盛怀安说的话,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太懂。
先是新京安排警员,他手下要来两人,之后就是资料给他看。
本就已经很奇怪,现在更是说什么风险问题,有点莫名其妙。
但池砚舟知道盛怀安绝对不是说莫名其妙话的人,看似今日说的东西好像奇怪,却肯定都有道理。
对方不明着讲他自是不能问,全部都牢牢记在心里,日后肯定会用得上。
“下去吧。”
“属下告退。”
走出盛怀安办公室,池砚舟心里还在琢磨,但一时间难以有思绪。
不过从对方的话语之中可以判断出来,他们并没有觉得反满抗日组织会停止对监测车的攻击,所以此刻是严阵以待。
这无疑是再次增加了行动难度。
杨顺见池砚舟出来上前问道:“队长,股长交代了什么?”
“明日会有新京来人加入股内,两名警员分配到我们手下,我明天还需跟在少尉身边,若少尉当时在股内此事我出面负责,如果恰逢不在我定也要跟随离开,你接待一下他们,让其在股内等我。”
“是队长。”
“这两人现在身份不明,你不要得罪也无需巴结,公事公办即可。”
“是。”
全东北挑选人才,肯定也会有身份特殊之辈,不然就算你有能力,空降冰城警察体系中的各阶层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开展工作的。
因此池砚舟不能让杨顺一上来就将人得罪了,但也不要刻意巴结,公事公办不区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