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欧阳婉儿身上的一瞬间,张恒远就感觉到了不一样,因为那时张恒远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水做的身子,张恒远就好像趴在了一堆棉花上,软绵绵的就把张恒远给陷了进去。
张恒远又不由自主的拿欧阳婉儿和江燕对比起来,张恒远觉得和欧阳婉儿做。爱比江燕要不知道舒服多少倍,这是张恒远从来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原来女人和女人之间还有这么大的不同。
直到今天,张恒远再也没有遇到过像欧阳婉儿那样白嫩的皮肤、趴在身上肉感那样好的女人。
人都说“女人是先有爱后有性;男人是先有性后有爱”。
这话一点不假,自从欧阳婉儿有了性之后,张恒远就逐渐爱上了欧阳婉儿。
在张恒远看来,和欧阳婉儿做爱是如此美好的事情,欧阳婉儿一百六十厘米的身高,丰满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正适合张恒远在床上任意发挥自己的性爱潜能。
可能张恒远的比喻不是很恰当,如果把女人比作一个工具,那么那些外表看起来雕琢很美丽的,真正使用起来却并不一定就很适用……
往事如烟,该过去的必定会过去,生活就是这样,它的脚步永不停息。我们每个人都只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们不知道,也不能完全主宰,有时候只能随波逐流,任意东西。
对张恒远和欧阳婉儿来说,他们也是这样,无法主宰自己的前程和未来,他们也没来得及思索这个问题,就面迎来了他们人生中的黑色七月。
面临毕业,人心涣散,各人打各人的算盘,各种各样的传闻也是扑天盖地,说什么的都有。舅舅在省委宣传部做副部长的乔治国整天在张恒远面前宣扬,舅舅已经给他争取到了留省城指标,大学毕业后直接进东山日报做编辑,家有万贯家资的金大鹏则在张恒远面前宣称,自己求学的目的不是为了求知,只是为了镀金,而且不止一次在张恒远面前炫耀,自己将是金家万贯家资的继承人,他根本不在意工作。那个长相妖艳,善于勾人魂魄的中文系系花林海媚跑了几次班主任的宿舍,陪着那位秃顶的校学生科科长出去了几次,回来就宣称自己将留校任教。在省模特大赛夺得大赛季军的音乐系校花陈阳在大赛结束的当天就和男朋友提出了分手,说要和国内知名的大导演去拍一部国产大戏……
直到此时,张恒远才真正明白“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这句话的内涵,才真正意识到关系和金钱的重要性。
当然了,没有金钱和关系,没有一个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好老子,能够踏踏实实拼上三年也能改变命运。
政治系的孙涛就是通过个人的努力拼搏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
从入学的那一天起,孙涛就定下了留省城工作的目标,不谈恋爱,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用到了学习上,保证了年年考试成绩都是第一。
到毕业时,成绩排名出来了,孙涛高居第一,无可争议地获得了留省城指标,迅速地获得了学校推荐,进了省委宣传部新闻科,整个学校就一个,真正是人人羡慕,好多人妒忌的都几夜睡不好觉了。
论智商,张恒远自信地认为自己一点也不比孙涛低,如果自己也能像孙涛那样学习,张恒远相信,自己也会名列前茅,顺理成章地争取到留省城指标,进省委或者省政府某直属部门,彻底改变自己的前程和命运。
恨只恨自己没远见,只顾谈恋爱,看小说,搞所谓的文学,根本就顾不了学习。
再说了,大学里那些教材编得实在太臭,让人根本提不起兴趣,倒成了最好的催眠剂。张恒远实在不明白,国内一流的大学就是这样的水平,真不知道那些教授是干什么吃的!知不知道这是误人子弟。
但学校毕竟有学校的规矩,谁的成绩好,谁就是好学生,就给谁推荐好的单位。单位的人也就是看学生的成绩,都是一样的年龄,长相都过得去,也看不出谁比谁更有创造性,更有潜力。往往学校推荐谁就是谁,一锤子买卖,你心里就是再不服,也只能干气!
看看排名靠前的同学顺利地拿到了留省城指标,早早地落实了单位,张恒远就感到非常的憋气。后悔,嫉妒,抱怨,什么样的心情,他或许都有。
那些家里有关系的同学,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因为有背景,有后台,也都顺利留在省城发展。
只有张恒远这种外地人,又没有留省城指标,眼前剩下的只有两条路可供选择,要么考上研究生,通过考研究生给自己重新获得一次新生的机会;要么哪里来就哪里去,乖乖地滚回老家。
欧阳婉儿也没有获得留省城指标,但她已经决定报考研究生,并跑到书店买来学习资料开始复习。
欧阳婉儿也动员过张恒远,让张恒远和他一起考研。
但张恒远拒绝了欧阳婉儿。
张恒远之所以拒绝考研,是认为家里太困难了,而且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学,经济条件实在不允许。
再说了,读了十几年书,老在学校里混,张恒远认为太单调无聊,没意思。那些教材也太烂,脑子里装多了这种东西,会坏了自己的脑子,使人越来越没有灵气。
张恒远之所以不报名考研,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他总感觉凭东山师范大学的牌子,毕业后回益阳里是不愁找不到如意的单位的。
在他看来,不能留在省城,回益阳也不失是什么错误的选择。
故此,他谢绝了欧阳婉儿的建议,没有与欧阳婉儿一起报名考研。
既然不能留在省城,又不和欧阳婉儿一起考研,接下来只能有分离。
眼看要天各一方,张恒远和欧阳婉儿都十分珍惜剩下不多的日子,只要有时间就躲在一起恩爱缠绵,一次一次在对方的身体上消磨掉满怀的惆怅和对未来前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