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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舟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他放弃逃跑的事情。
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天气太冷,陆行舟越不动,头疼得越厉害,脸像被火烧一样,难受的喘不过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宽起身叫起骡子哥,两人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跑去拉开厂房大门。
陆行舟逆着光,看见屋外进来几个男人,走在最前的男人年纪不大,跟在后面的两个似乎还架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那人头发凌乱,看不出身形。
几人走到陆行舟面前,为首的男人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手中力气逐渐增大。
“姓陆的,真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
陆行舟脸色涨红,额角青筋触目惊心,他就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的一条鱼,忍不住地挣扎,瞪大眼睛。
这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情瞬间大好,男人手中力气松散,陆行舟重重摔回地上,他控制不住的疯狂呛咳,恨不得把肺也呕出去。
有人把一辆黑车开进厂房,车辆的大灯瞬间将这里照亮,陆行舟喘息的同时,被人一把薅住头发,他艰难地抬眼,看向来人。
董哲摆了摆手,葛鹏快步把江昱拖到陆行舟面前。
陆行舟嗓子发紧,他不可置信地摇头:
“你们把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是个罪犯……你是警察啊,关心一个罪犯,不对劲吧?”董哲咬着后槽牙,一把将陆行舟甩回地面。
“我舍不得动他,他舍不得你,多好啊?”
董哲从一边取过小马扎,葛鹏把江昱安置在董哲脚边,又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全部浇在江昱头顶。
冷水刺骨,江昱身体骤然瑟缩,他微微抬眼,有水顺着他的眼睑滑落。
“江昱!江昱?”
江昱的目光有些呆滞,在看见陆行舟的瞬间,他突然挣扎起来试图起身。
董哲按着江昱肩膀,眼神阴翳玩味: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把东西交出去?”
“没有……没有……”
江昱的情绪很不对劲,那是一种陆行舟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把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狼砍去手脚剥去皮毛,感官被无限放大,处于极度恐惧的环境之中。
“没有交出去?那东西在哪?”
董哲追问,江昱却不说话了。
董哲听过无数种病症,却从没见过有什么人会因为创伤失忆,他摸了摸嘴角,给阿宽递了个眼神。
阿宽瞬间明白了董哲的用意,他扭了扭胳膊,张望着在远处捡了根空心铁管。
铁管直击陆行舟头顶,江昱看见很多血从陆行舟的后颈滑落,陆行舟身体一颤,随即被阿宽一脚踢翻。
“别动他,别动他!”江昱情绪崩溃,脸上的不知道是水还是眼泪,他手指颤抖,试图拉住董哲。
声音几乎连不成调子:“我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你骗我?”董哲拇指抹去江昱脸上的泪痕:“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忘?”
“好好想想,东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