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上午我给老彦打电话,他好像最近和沈瓷走得挺近。”
“……”
江临岸拿资料的手臂沉了沉,撇了下眉:“然后呢?”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
“所以你想说什么?”
于浩盯着他没一丝表情的脸看了数秒,手指在桌上重重一敲:“得!算我白操心了,你们俩别历史重演就行!”
“……”
江临岸回办公室又工作了一会儿,大概八点多的时候下班回去,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车子是直接开到地下车库的,再从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一开,楼道里的感应灯遂即亮起,江临岸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听到身后楼梯那边似乎有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愣是吓得不轻。只见沈瓷像幽灵一样从黑漆漆的楼梯口走出来,白着一张面孔,一瘸一拐地走到江临岸面前。
江临岸皱着眉,问:“你怎么在这?”
沈瓷心口发皱,对啊,她怎么在这?她说不上来,只是心里憋着一股劲,想要见见他,十分以及迫切地想,所以就从家里跑来了。
江临岸见她不说话,目光放空似的一片恍恍惚惚,也就不多问了,用钥匙开了门。
“先进来再说。”
沈瓷愣了愣,继而问:“她不在?”
“谁?”江临岸先是一顿,但很快明白她的意思,用手指剐了下额头,回答,“早晨回苏州了。”
沈瓷这才跟着他进屋,脸白着,身子僵着,一只手还揣在衣兜里。江临岸放下包去接了一杯温水过来,觉得她神情怪异,于是想扶她去沙发上先坐下,可沈瓷就是站在那里不肯动。
江临岸只能提口气,问:“怎么了?”
面前女人抬头,一双空凉的眸子最终将焦距定格在他脸上。
“十年前的十一月九号,你在哪里?”
“什么?”
“回答我,你在哪里?”
简直莫名其妙,江临岸哪还记得十年前的事,只能皱着眉问:“到底怎么了?”
沈瓷虚虚发笑。
“你是不是想不起来了?”
“……”
江临岸无语:“难道你还记得十年前的事?”
“当然,十年前的十一月九号,沈卫从楼上滚了下来,头部着地,因抢救无效而成了植物人。”
“……”
江临岸头皮一麻,搞不懂她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只能一手扶住她的肩。
“到底怎么了?”
“那是我弟弟…”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