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里,百里凌风倒是早早便见过了白景裕。
“辅安国公府白景裕见过凌宝林!”白景裕行了跪拜大礼。
百里凌风赶忙上前扶起白景裕,大家风度地说道:“景裕弟弟,你缘何要这般多礼!”
白景裕抿着唇,仔细的打量着百里凌风,说道:“凌风哥哥变化好大。”
百里凌风第一公子的笑意里,多了许多温和宽容。他说道:“虽然我是一宫主位,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也不必那么生分。”
“好,全凭凌风哥哥做主!”白景裕笑眯眯地说道。
“你兄长可还好?”百里凌风问道。
“嗯,哥哥写信给我时,也常问起凌风哥哥的近况呢!”白景裕说道。
百里凌风拉着白景裕聊了一些曾经的往事,白景裕从小跟着嫡亲兄长时常接触百里凌风,便也觉得亲近,自是聊得久了些。
“凤后给你送来的初遇礼还是蛮厚重的,我还凭白为你担心了。”百里凌风说道。
白景裕自然是不太了解隐情的,他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莫非是凤后……为难哥哥么?”
百里凌风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份难言之隐的神色,说道:“这倒不是……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白景裕看着百里凌风大腹便便地样子,即使他是有些稚嫩,可是再傻也看得出来兴庆宫确实太过冷清了些。
白景裕也没有再问,而是拉着百里凌风又聊了一些他还小的时候,跟着百里凌风和哥哥白景帆的陈年旧事。
慕容浅秋从华清宫回到长乐宫的时候,西门青玄带着陪嫁吴春正侯在承乾殿门口等着呢!
慕容浅秋嘴角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叫苗善儿引着两人跟着入了承乾殿。
慕容浅秋的承乾殿,装饰装潢上,委实是下了大工夫的。前面就讲过,这些全部都是当初敬文太皇太后最承宠的时候,凯宣帝命人精心置办的。先帝的时候没有叫人开过长乐宫。而康正帝这开了宫,自然也只有添置,没有取出的道理。
所以,西门青玄看着这里面的装潢,更加的行事小心谨慎了起来。
慕容浅秋也只是跟西门青玄嘘寒问暖了寥寥几句,西门青玄便识趣的走了。
西门青玄走后,苗善儿这才说道:“主子,为何主子送的初遇礼,都是同样的份额啊。”
慕容浅秋笑了笑,说道:“凤后可以做的事,我不能做。这是其一。其二呢,凤后马上出了月子,我这协理六宫的职权怕也是要到尽头了。没有孩子之前,我并不想和任何人成为敌人。即使有孩子之后,我也不想和任何人交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苗善儿十分纳闷,万分不解地看着慕容浅秋。
慕容浅秋抿着唇,笑的苦涩,说道:“陛下不跟我说苗疆的事情,父亲也只叫我不必担心。但是,那些朝臣们的亲眷们有的是知道情况的人。苗疆恐怕会变成月氏版图上的州。这还是最好的打算。若是母王……”
慕容浅秋的眼圈里有些晶莹。他继续说道:“苗善儿,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恣意妄为的资本了。”
康正帝抱着曲枉然向宁阳宫走去,这里,新晋的君侍不会来,跟着康正帝入宫的君侍,轻易也不来。
“枉哥儿现在已经会说话了呢!直问我要父君。我便带着他来了。”康正帝颠了颠怀中的曲枉然,用甜腻地声音问道:“是不是呀?”
曲枉然也是乖巧懂事,忽然咧着嘴笑了,然后奶声奶气地说:“啊……吧!爸爸……!”
说着,小家伙便张开藕断般的胳膊,伸向萧烬。
萧烬接过孩子,说道:“陛下刚去了皇女所?”
康正帝点点头,说道:“恩,本来想叫你一起去的,但是想到父后可能会拿过病气这样的事情去说你。我就把孩子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