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向南宫紫晨,没有人想过,从他口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日里最是沉稳谨慎的,就是他了。可今日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真的不得不让每个人心底有了些变化。
慕容浅秋心底微微有些刺痛。可是他的震惊,远远大过了他的刺痛。
看来,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的逆鳞。而南宫紫晨的逆鳞,就是他的孩子。
江珵鹤见众人都不说话,这才开口道:“行了,晨修仪不是顺利诞下了两位皇女么!如今太医院也更加小心的行事,过口的吃食都是一再试过才让诸位用的。大家都应多花些心思,为陛下开枝散叶才是。”
“今日就到这吧,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了。本宫的意思,既然家人子们都在储秀宫,虽然还没有进入复选,也都是各个地方官员的贵公子。不若也叫他们一同佳宴观礼吧!慕容昭容,你认为如何?”
“全凭凤后做主。”慕容浅秋起身福礼道。
“那便散了吧。”江珵鹤说罢,起身扶着自己的后腰,向屏后走去。
这上巳节允许家人子一同参宴观礼之事,很快就传到了储秀宫。储秀宫的掌事宫侍以及教习领事宫侍,都提起了万般的小心,千般的谨慎,百般的严苛!
“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执羽之子用膝盖顶了顶康正帝的吊床。
康正帝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出来的!”康正帝一个咕噜,差点从吊床上翻下去。
“我又不是被关起来!况且,储秀宫那样的地方,只要我想,基本上是出入自由的!”执羽之子在康正帝眼前晃了晃,敬文太皇太后给他的腰牌。
康正帝十分不耐地挥手,将腰牌上的流苏从她鼻尖上拨开。
执羽之子毫不芥蒂地,一屁股坐在了康正帝身边。
康正帝闭着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又要干嘛?”
执羽之子忽然转过头,熠熠生辉地妩媚水眸,满眼笑意地看着康正帝,用肩膀轻轻怼了一下康正帝,说道:“嗳!你开始喜欢我了对么?”
康正帝半睁着眼,定定地看向执羽之子,缓缓地举起抓握的拳头,问道:“你信不信我打你?”
执羽之子嘟起嘴,“嗯嗯——”地撒着娇。
又道:“你这人真嘴硬!”
康正帝缓缓地转过头,对着一旁地树,规劝自己:深呼吸……莫生气……这空气多么的清新!这世界多么的美好!啊——
“陛下,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入宫么?”执羽之子又用肩膀怼了怼康正帝。
康正帝转过头来,半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有病呗。”
执羽之子挑了挑眉,瞪大了水眸,指着康正帝,惊道:“天呐!陛下!”
康正帝皱着眉,忍不住有些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你刚才是真的认为我有病诶!”执羽之子认真地看着康正帝的脸。
康正帝忍不住翻了好几下眼皮,才终于翻了一个完整的白眼。她道:“废话!”
执羽之子一点也不被康正帝的反感所影响,他反而整个人都往康正帝身旁蹭了蹭,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陛——下!你不知道,储秀宫无聊死了,能不能让我去昭顷殿住啊?”
康正帝露出一脸纳闷无奈的神色,问道:“执羽世子,你说,朕要不要把你杀了,或者把你杀了再送回去。然后果断拒绝苍术的任何和亲提议?反正,朕早晚要把苍术都吞掉的。”
执羽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康正帝,一副吃惊地样子说道:“陛下!你不怕我写信告诉母王么!”
康正帝冷冷地看着执羽之子,露出一个寒凉的笑意,笃信地问道:“你,会么?”
执羽之子坐直了身板,斜着水眸,满面邪肆意地妩媚,向康正帝的耳畔贴去,说道:“陛下,是想——试试么?”
康正帝嫌恶地转过头去,说道:“身为一个男子!不要那么放浪形骸!”
执羽之子一愣,问道:“陛下,你对你其他的君侍可不是这样想的呢!莫非——陛下是很想看臣侍娇怯妖娆地样子么?”
执羽之子说罢,就去拉自己的衣衫,骇的康正帝慌忙伸手就要去握执羽之子的衣领。
可是执羽之子两次轻佻,都只是为了好玩罢了,他第一次贴近康正帝的面颊时候,就知道康正帝一定会躲开。这一次,他也适时地躲过了康正帝的碰触,及时拉上了自己微微倾斜地衣襟。
康正帝眯了眯眼,她记得书上讲的是,执羽之子对苍术草原充满了仇恨啊!难道,这也变了?
康正帝之前的问话,是一句试探。可是执羽之子并没有接锅。
“你来找朕,究竟是为何事?”康正帝不耐烦地问道。
执羽之子想了想,问道:“陛下在这届家人子中,没有发现喜欢的人,和有趣的事么?”
康正帝紧锁眉心,不知道执羽之子什么意思。便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