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听的眼眶发热,她在这个阶层听了很多次“小心你身边的追求者,他们只是图你的家庭”“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这种话,对此她曾经深信不疑,相信爱因为她的出生是因为爱,但是她不相信自己拥有爱情,因为那时她身边的人证实了那些话。
13岁那些争相示爱的人因为她的家庭堕落欺负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世界的喜欢掺杂着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们爱你的光鲜,爱你的权势,爱你的姣好的容貌,爱你独独爱他却唯独不爱你的狼狈和脾气,所以从那以后她不把喜欢当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喜欢就肆意地追,直到消耗殆尽,因为那时她坚信那些男孩一样,知道他们不值得她喜欢,与其困扰自己不如消耗喜欢。
但是梁怀言不一样,喜欢她的美丽也怜惜她的枯萎,唯一一个让她知道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
一个人来到世上钱财权势固然重要,是得谋一谋搏一搏,然而如果连个极原始的爱恨都不能发泄一番,生命未免过于功利了。
言清婉扬起下巴亲了一口他“批评你一下,你不应该妄自菲薄,我觉得你很重要,谁说你拖累了我我跟谁急,你就像开水喝多了无益不喝会死。”
梁怀言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埋在她颈窝里笑。
“那我呢?”她着急的问他“我像什么?”
“我想想。”
好半晌他声音响亮地说“你像知识学的越多越好,不学虽然死不了,但是会活不下去。”
说完,他抬起脑袋又低头开始亲她,大概是好几个月都没有过亲密的行为,梁怀言一边亲她一边哼哼唧唧地让她抱着他,下意识的肢体动作要多依赖有多依赖。
“我们还要上班。”
“我知道。”他苦巴巴地喊“我们俩九点过去吧,我想跟你待着。”
“不行,我有早八,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我要上课。”
梁怀言起身帮她把弄皱了衣服抚平温声说好,围着房间走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衣服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又走到她面前面红耳赤地问“昨天晚上是你给我洗的澡换的衣服?”
言清婉本来想否认,看他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又把话咽下去“对啊,你昨天根本动不了,我本来不想动你的,但是你直接当我面把衣服脱光了,底裤……唔……”
梁怀言勾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嘴捂住了,直觉再让她说下去她说不出什么好话。
“那我衣服呢?”他拎着她的手让她指给他看。
言清婉指着几案上的纸袋,显然那是他的衣服。
“不准再说了听到没?”他低头警告她。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点头同意。
梁怀言这才松开她,拎着纸袋着急忙慌的就进了厕所生怕她继续刚刚的话题。
那是一套宽松的撞色polo卫衣套装,言清婉看他染发那天晚上买的。
长得帅的前男友就是分开了也有意淫的冲动……
“你给我买的?”他穿着那套衣服出来,浑身透着清清爽爽的果香。
言清婉满意的点头“我在你身上花的钱花的最开心的部分就是给你买衣服,难怪我妈妈喜欢给我爸买衣服。”
她走上前帮他把没整理好的地方整理好。
“忝白的衣柜里必须有一套这个衣服。”
忝白是他们游戏里的人物之一。
“为什么?你不是给我买的?”梁怀言显然不太乐意跟他共享衣柜。
言清婉大义凛然地拍他的肩“那是我们养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以你为原型写的,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忝白那个性格我给他写了整整三十万字的传记,甚至只有他一个人的故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写的,他的衣柜都是根据你的衣服重新设计来的。”
“对不起。”他摸她的头“我把忝白的的卡给了一部分让别人做,以后他的衣服和剧情我一定自己做。”
“那倒不用,你认真敲好他的代码就行,毕竟你也挺忙的,你给身体我给灵魂。”
她走到门边把她昨晚贴在门上的纸条撕碎扔进垃圾桶指挥他“这衣服你还要不要?”
梁怀言弯腰准备收拾,言清婉挽住他的手拉着他往门外走“算了算了,你都瘦了这些衣服太大了,先不要了我再给你买。”
他抽开手“我拿个东西。”
他走回去从西装裤口袋里倒出一个小玫瑰,又从上衣内胆里掏出来来一个锦袋装进去揣进身上穿的衣服兜里才搂着她的肩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