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先看看对方的架势,心里有底了,上前稍微用点力,两三下就把那四人拉到一边了。
对方有一个不服劝,想推开贺冯唐,推不动,挥拳便。,不料反被贺冯唐抓住拳头,他这才知道这个劝架的人深藏功夫,不敢再挑衅,只好罢手。
简羡施这边另一个人被打得鼻子流血,此人不服,指着对方打他的那个说:“陈东仔,有本事不要叫外地朋友帮忙,回到荷花去,我和你再打。”
那个叫做陈东仔的立马接口:“张有槐,你不要说话不算话,我和你约好,回到荷花选一天,我们公开打一场,你有多少人带多少人,我随便叫几个就能把你们揑死。”
简羡施悄悄告诉贺冯唐:陈冬仔是军涛谋的马仔,仗着军涛谋有靠山,一贯很霸道。他开车占住了中线,把我的车逼到悬崖,张有槐讲了他几句,他们几个便跳下来,仗着人多,不准我们走,还先动手打人。
陈冬仔他们离开后,张有槐说:“陈冬仔凶个屁,他患有癫痫病,隔一段时间就发作,他妈的,今天怎么不发作?”
简羡施:“他的命肯定长不了,癫痫病人最怕出汗;我原来开摩托车行时,一个癫痫病人就死于桑拿,他还欠着我一千元的摩托款。”
贺冯唐问简羡施:“今天又是干私活,不怕你老板骂?”
简羡施:“这次不是,是老板叫我送他朋友去市里。”他发现贺冯唐走向辉腾,并打开了车门,这么好的车,他羡慕不已,立即向贺冯唐要电话号码。
贺冯唐解释不是自己的车,但简羡施不管,一定要录下贺冯唐的电话号码,随即就与贺冯唐称兄道弟。
简羡施会献殷勤,他开车在前面为贺冯唐开路,一到荷花县城,简羡施停下车,示意贺冯唐也停车……
他为了感谢,要请贺冯唐吃饭。
贺冯唐本想不去,但经不住简羡施的纠缠,反正已是中午时间,肚子也饿了,便尾随他的车来到装饰豪华的食肆,楼顶上有一个大招牌:荷塘酒楼。简羡施说,这间酒楼也是萧老板的名下的。
吃完饭,贺冯唐不愿再与他们闲聊,出了酒楼,他从地下车库开出辉腾,打算到五金杂货店买20米12号的铁丝网。吃饭前,父亲打来电话,说是菜园的铁丝网围栏烂了几处,要补一补。
五金杂货店处于十字路口一角,原来是铁牛牯开的,因他被选为村长才被迫转让他人。贺冯唐还没到十字路口,就发现新装了监控探头……
此段路边不能停车,他只好拐进附近的停车场。正欲找个车位停车时,忽然发现一辆粤深牌警车也驶进停车场……
贺冯唐一惊,难道他们为了解永富的案子追到荷花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贺冯唐知道,警察办案,往往事先不动声色,一动手就是让嫌疑人措手不及。他立即驾车朝出口驶去,一出停车场,便加大油门,飞快地跑了……
他把辉腾开到长途车站停车场,不敢再开了。他担心如果是抓自己,深海警方肯定已经调查到他这次回老家是替人开车,车型就是辉腾。在荷花,辉腾稀少,太容易被发现。他特意停在车挤的地方,还是两辆轻卡中间,然后快步进入候车大厅。
候车的人多,混在其中不易发现,自己则容易发现找他的警察。贺冯唐选择在一个窗边站着,这里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车,装作看手机,余光却在观察有没有警察过来查那辆辉腾……
熬过了一个多钟,没发现异样。
怎么回事?必须搞清楚,老是这样躲着,不行,不如被动变主动,是真是假必须弄个水落石出。
他走到候车大厅的公用电话处,投下硬币,打电话询问父亲:“我有两个深海的朋友来了,当警察的,他们打电话给我,我还在路上,他们说先去我家里等我,他们来了没有?”
父亲说:“没有啊,我今天一天在家忙,没见谁来过啊。”
他们没去钱田,去哪里了?贺冯唐知道,去外地逮人,通常都会与当地的公安取得联系。
面对面联系,加喝茶,最多半个钟,如果用电话联系,时间也就几分钟。
但是现在这么久了,不见动静,也许是他们怕打草惊蛇,故意不去钱田梦家?
越等越心急,贺冯唐突然想到刚才开辉腾来长途车站,交通路口都有探头,说不定深海警察跟踪过来了,不如换地方,固在一个地方不如换新地方。
为了稳妥,贺冯唐不再开辉腾了,想乘出租的摩托,正欲招手,又放弃了。摩托出租这一行,大家时间久了,都识面孔,即使不相熟,却有印象,留下踪迹万万不可。
有句俗语:谨慎驶得万年船。
(下一节,贺冯唐帮衬黑三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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