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纭与旺财的对话闪烁其词,葛守仁立刻猜到,他们说的宝贝一准是醒酒散、醒酒膏或千杯不醉丸,董纭闯荡江湖,熟悉并掌握江湖套路,葛守仁表示理解。
为了不让董纭过度尴尬,葛守仁对董先鸣说:“亲家翁,纭侄在外,自有年轻人的生存之道,你我做老人家的看透不说透,甚好。”
作为捕快,秦延良立刻明白葛守仁话中所指,但是秦延良喜欢站在断案的角度来看问题,他想,夫人平时用着高档的燃香,作为厨娘,三娘珍藏的酒,档次也应该很高!
董绾抢先道:“其实昨天晚上喝的大坛酒和小坛酒,都是三娘从她房间里拿的。记得三娘说,豹哥和狼剩喝的大坛酒叫琼花露,三娘和小青喝的小坛酒叫秦淮春!”
葛守仁微微点头,“琼花露、秦淮春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喝得起的酒,连厨娘喝的酒都如此高档,可见这户人家的生活还是很奢华的。”
秦延良拿起小酒坛审视着,“你记得是秦淮春吗?盛秦淮春的酒坛应该比这个稍大一点!”
旺财补充道:“三娘说过,是秦淮春,三娘第一次拿的是大酒坛,琼花露;第二次拿的是小酒坛,秦淮春!三娘自个儿倒的是秦淮春!”
葛守仁也觉得小酒坛既陌生又面熟,提议道:“延良,是不是秦淮春,斟上一杯品一品不就知道了!”。
身为捕快,早饭中饭不允许饮酒,傍晚回到家,晚饭时可以适量饮用,而皇城司的逻卒,任何时间不允许饮酒!
秦延良面露难色,“姻伯,您是知道的,大清早,小辈不能饮酒!”
葛守仁倒也痛快,“斟上一杯,老夫品!”。
担心将木塞弄坏,秦延良轻轻地将木塞取下,给葛守仁斟了半杯。
葛守仁将酒杯端在手中,靠近鼻翅轻轻闻了闻,眉头略微一皱,“这酒不是秦淮春,怎么有种怪怪的药草味?”
众人惊异,“哦!”
葛守仁轻轻呷了一小口,在舌尖上稍事停留,咽了下去。
葛守人再一次将酒杯靠近鼻翅,这次力度稍大,旋即将吸进去的酒味从鼻腔中呼了出来,快速拿个小酒坛,将杯中剩下的酒倒了回去,“快盖上!”
秦延良很是诧异,“姻伯,怎么了?酒里有毒?”
在座的有晚辈,尤其是儿媳、绾姐在场,葛守仁认为由他继续解释下去有些不妥,他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对二儿续方说:“方儿,你品一品与大家说。”
葛续方倒了一点,重复了父亲方才那一套品酒动作,因为腼腆,脸稍稍变红,说:“酒是好酒,中和堂。”
秦延良恍然,“难怪我觉得眼熟,盛中和堂酒的坛子一直是老样式,近年来中和堂用的酒坛,是淡黄色,而不是面前这种深褐色的酒坛,看来三娘珍藏的这坛酒有年数了,多年前三娘能喝到临安府署公使酒库所酿造的中和堂酒,说明夫人的丈夫、就是那位游方道士,一直与官家有来往。”
葛守仁点头。
葛续方说:“酒是好酒,中和堂!不过酒中掺了几味药草。”
葛续方稍事停顿,努力将话说得含蓄些,“一些练双修的道士,会将他们炼制的一种丹药掺在酒中,女方一旦喝下这种含有丹药的酒,情致几近癫狂。”
秦延诺愤然道:“看来这游方道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葛续方说:“这种丹药所用几味药材,在药铺中都能采买到,每年都会遇上三五个这种道士,来药铺采买这些药材!”
秦延良立刻明白了葛续方话中所表达的意思,同董先鸣说:“见了昱凡道长,就说这位游方道士练过双修功法,阴阳的那种。”
董先鸣点头。
大人们说话都很含蓄,旺财听的似懂非懂!
旺财心说,原来这酒中也藏有猫腻!
旺财下意识的摸了摸衣兜中的银铃,盘算着要不要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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