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他便一头跌落树下,瞬间头破血流,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鼻中喷涌而出,即刻气绝身亡。曾经让邻里厌弃的人,就这样在暴死异地归家的路上。
子夜时分,格外的寒冷,悲痛欲绝的云云,哭得泣不成声。孤零零地守护着昏昏的尸首。
两个小时过去了,云云的姨夫丁溜溜,听闻消息后第一个带着亲属赶到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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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话不说,伸手摸了摸已死去多时的昏昏脉搏后,突然,干嚎了两声:“哎呦,我的孩来!”便停止了哭声。随后,丁溜溜站起身来,走到公路对面的24小时营业制杂货便利店。
为了给那户回族人讨回个吉利,丁溜溜购买了一串鞭炮,回到原地,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用烟头的余火,点燃鞭炮后向着那家回族人宅子的外墙,被昏昏死前爬过的梧桐树上扔去。忽然短暂的爆竹声在寂静的夜空响起!
又是两个小时过后,昏昏的亲大哥“狗头军师”谋谋,带着老婆小叽叽面无表情地缓缓而来。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云云气愤地问道。
“我们……我们……”谋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看看你,你弟弟死了,你还这么磨蹭,你还是人吗?”云云哭着说道。
“我……我……”谋谋低下了头。
“好了,别说了,赶紧把你弟弟的尸体抬上架子车吧。”丁溜溜说道。
“等等,我要先看看我弟弟的尸体。”谋谋说道。
“看什么看,你弟弟已经死了,你还想看什么?”云云说道。
“我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有救。”谋谋说道。
云云气得浑身颤抖着说道:“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弟弟临死前和我什么都说了,“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叫身患重病的昏昏,从老家医院里拒绝接受治疗,却奔赴千里之外的城市来找我回家,说要是不及时将我找回来,我便跟着他人私奔了,他再也没有老婆了!”昏昏信了你的话,才拒绝在当地医院继续治疗,带着重病前来。
结果他致使病情治疗被耽误了,昏昏在临死之际,呼出最后一口气,强行爬上树一米多高,嘴里叫着说,是他哥害了他的命呀!
昏昏和你可是一母同胞呀!你这般对待他,老天爷啊!求你评评理吧!他人的亲哥哥居然去算计自己的亲弟弟呀!血浓于水,亲情何在,天理何在?事实证明,你弟弟就是被你谋谋害死的,你还想怎么样?”云云说道
“我……我……我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有救。”谋谋说道。
“你……你……你给我滚!”云云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谋谋大声嘶吼着,双眼通红,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痛苦的神色,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我只是想让你回来,我没想到会害死他啊!”
这会儿,天空恰似被肆意泼洒了层层浓墨,阴郁得令人憋闷窒塞,乌压压的云团仿若厚实的棉被般铺天盖地,沉甸甸地压在人们的心间,让人近乎难以透气,仿佛也在用这般形式,嘲讽着那些居心叵测之徒的卑鄙勾当。
风儿仿若凶悍的巨兽,狂吼着残忍地蹂虐周遭的树木,树叶沙沙作声,宛如在冥冥当中昏聩茫然地发出的凄楚咆哮。
云云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愤怒,在秋风中颤抖:不断地发泄着心中的哀怨,你作为大哥,“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惜编造谎言,害死了你的亲弟弟!你的良心在哪里?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和愤怒。
云云看着谋谋,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昏昏的死而悲痛,又为谋谋的自私而愤怒。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紧瞪着愤怒欲要喷血的双眼。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他们仿佛都能听到昏昏那最后的呼喊,那是对亲情的绝望和对命运的无奈。
“行了行了,你们别再没完没了地叽叽喳喳啦,赶紧先将尸体弄到架子车上,拉回家中去吧!”云云的姨夫,丁溜溜面带怒色,满心不耐烦地扯起嗓子高声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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