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才20块钱,虽说没有电扇空调的条件在冀南夏天真不怎么好熬,但这一切面对五块钱一顿的超低饭价时,显得也不怎么重要了。
“好的,那我就从这儿住下了。”
有这样的好事,对于睡了好几个月天桥底下的楚铮来说,诱惑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害怕自己会被赶出去的楚铮,陪着笑脸连忙从兜里掏出身份证,和十几张红彤彤的大钞,数出十张:“这是一个月的住宿费和饭费,麻烦你点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住在这儿了?”
——
烟雾缭绕。
柴紫烟在吸烟。
她以前是不吸烟的,不过自从在新婚之夜被那个男人甩了后,她就觉得香烟这东西,可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好多了。
最起码,能给她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这样就能让她充分的幻想,等找到那个臭男人后,该怎么好好折磨他了。
帮帮,两声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深吸了出一口气,使自己的情绪变得正常了后,柴紫烟没有掐灭香烟,只是淡淡的说:“进来。”
“小姐,您找我?”
进来的是周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
“楚铮现在流窜到哪儿了?”
“小姐,楚少在一周前到了齐鲁省的省会泉城。”
头发已经花白的周伯,身子微微的弯着,回答问题的语气很恭敬。
“泉城?他以为逃到冀南,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柴紫烟这才把烟放进烟灰缸,明眸皓齿的笑笑:“周伯,你立即通知在冀南的周和平和王道道两人,让他密切注意那个混蛋的行踪。一旦发现有单位或者个人为他提供工作或者住宿,立即让他们出面干涉,限令那些人在三天内必须与楚铮脱离关系,否则,就按照我们的规矩去做!”
“是。”
周伯答应了一声,慢慢的退出了这间足有二百平米的总裁办公室。
“楚铮,我真想不到,在柴楚两家联手下,你还能逃到哪儿,又有哪家单位还是个人,都不会冒着被打垮的危险收留你。我会让你天天晚上睡大街,餐餐吃剩饭!哼哼,当你再也受不了这些困难想和我合好时,我们,就离婚!”
等周伯退出去后,柴紫烟脸上的笑容隐去,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夹起烟灰缸里面的那颗烟,慢慢的掐灭。
看她眼里的恨意,仿佛那颗烟就是楚铮。
楚铮当然不会变成一支烟,因为香烟就在他嘴上叼着呢。
经过跟大少、还有大少的娘一番小心的讨价还价(主要是住宿条件)后,他终于入住了福临门大酒店,结束了睡街头的苦日子。
“唉,怪不得人要发明床啊,原来睡在上面,确实比睡街头要强。”
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楚铮幸福的叹了口气,不时的辗转反侧自言自语:“柴紫烟,你能想到哥们现在多幸福吗?哈,你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