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打着哈切,挠着头,从床上爬起来。
等他穿戴好,李母已经端着菜进了堂屋。
“上辈子也不知道干的啥,这辈子成天困成这样。”
“妈,昨晚我可一夜没睡呢,能不困嘛,再说我这做的都是费脑子的活,不好好休息可不行。”李想习惯的反驳道。
李母本想说,那我跟你妹不是熬了一夜,怎么没像你这样。
可转过念一想,儿子说的也对,家里那么多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都是要儿子费脑费心才得来的。
她这么想着,立马又心疼起大儿子。
把盛好的饭碗递过来,说道:“你要是还困,等吃完了中午饭,再回床上眯会儿。”
李想却摇头拒绝道:“不睡了,下午再去医院里看看,何家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
这也是个正经事,李母也认同。
“那我打几个糖鸡蛋,伱顺便一道带过去。”
“这不是做月子吃的嘛。”李想觉得奇怪。
唐大姐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有必要吃这个嘛。
“尽瞎说,往前十来年,家里来贵客,进门就是一碗糖鸡蛋先垫巴垫巴,后面是家家条件有限,一个月就那点定量,这规矩呀渐渐就没了,后来鸡蛋只有做月子的时候,政府一次性给补贴一两斤,那家里没其他好东西,可不就把这个当成营养品。”
李母给孩子们科普着糖鸡蛋的由来。
大妹想起61年那会儿,整个BJ市别说肉了,连鸡蛋都难吃着一个,不是菜市场抢不到,是每月从街道办那儿领到的票据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些票。
因为没有物资,干脆票都不发了。
普通人要吃到这些,只能满足三种身份才行。
分别是病人、产妇、托儿所的婴幼儿。
“我记的小时候,我跟弟弟不懂事,闹着要吃肉,大哥没办法,跑去医院献血换了一斤肉,他那时自己瘦的也不成人形,献血回来走路都直打晃。”大妹说起了以前的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下头,借着动作擦拭着眼泪。
李想自己倒还好,觉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事,他的印象也很深,那是他过来第一年,6月份的时候,国家出了相关规定。
对献血人员每次输血200cc以上一次性补助肉食1斤、400cc以上一次补助肉食2斤。
那时他也馋呀!
没穿之前,他从不觉的自己是个馋肉的人。
甚至小炒里面的肉,他从来不碰,肥肉就更别提了。
可到这大半年,一点荤腥都没碰过后,心里对于肉的渴望真是抓心挠肺。
别说是肉了,就是猪油,他觉得都能喝下一罐。
弟妹的哭闹,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由头而已。
再者,像他这么做的,又何止他一个。
他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就是那条从医院里排到外面的长队。
密密麻麻的都是如他这样,想献血换肉的。
比他瘦弱的也大有人在。
里面有贩夫走卒,也有气质卓越者。
其中只想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他相信只有极少数。
事隔已经五年,鸡蛋仍是紧缺品。
只是不再像前几年那样夸张,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可说到底,老百姓的日子,还是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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