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的心脏嘭嘭狂跳,粗壮的汉子吓得面无血色,“小,小兄弟,鬼来了么?”
另外两人也是满脸骇然,三个人靠在一起,不安的朝着四周阴森的林间深处扫视,唯恐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突然出现。
苏澈抬头看向遮天蔽日的高大树冠,此时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炽热的阳光普照大地,但高大的树冠将所有阳光全数拦住,这条进入死人沟的狭小山路阴冷而昏暗,他果断的说道:
“这条进山的路常年不见天日,阴气太重,闹一些怪事不足为奇,鬼都在死人沟里面!今天我们就端掉这个盘踞大山深处害人不浅的非法鬼怪团伙,还古井村和南丰镇一个朗朗乾坤!”
正是此时,异变突生。
林间的树梢沙沙作响,五个人的进山寻人队突兀的在队伍最末尾,出现了第六个人的身影。
王鑫眼睁睁的瞧见身后出现陌生恐怖的黑影,其他三人也见到了队伍末尾多出来的一个人影,脑门上的冷汗像是瓢泼大雨似的冒出来。
“鬼,鬼来了!”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枯黄的长发如杂草般生长在头皮上,其下是不规则扭曲的肢体,黄泥和污血混在一起形成大片大片的泥块黏在它身上。
“是那个在野人沟附近被泥石流压死的野营游客,他的尸体不是被拉走火化了么,为什么还会留在死人沟?”陈达看清队伍最末鬼影的长相登时大声喊道。
苏澈光速转身,衣袖里的手术刀发出咻的一声破空而出,直直的插在那只鬼的脑门上,下一瞬,炽蓝电弧猛烈爆发,击中插在那只鬼脑门上的手术刀,继而引导传递至它的全身上下。
炽蓝的电弧一现大黑狗便狗躯一抖,夹起尾巴趴在地上,那只沾满泥块的鬼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直挺挺的倒下,沾满泥块的尸体迅速腐化变成一滩烂泥。
很快,一截尚未彻底腐烂的指骨从烂泥里现出来,刚才还怂成狗的大黑狗顿时一跃而起,化作一道黑色残影,迅如闪电的冲到那滩烂泥中叼起这一截尚未彻底腐烂的指骨,嘎巴嘎巴地吞进肚里。
它眼里的绿光越发闪亮。
吞下尚未彻底腐烂的指骨,大黑狗从烂泥中扒拉找到手术刀,叼着手术刀摇尾巴跑到苏澈身边,继续哈呲哈呲的吐舌头。
王鑫脸色苍白的看着大黑狗,它凶狠扑向鬼影并吞下腐烂指骨的姿态让王鑫有些犯恶心,“你管这玩意叫怂狗?”
从狗嘴里拿回手术刀,苏澈擦干净其上污秽,对着陈达说,“很显然,他的尸体没有火化干净!”
陈达像见了鬼似的看着苏澈,好半晌才缓过劲和另外两人对着苏澈竖起大拇指,“小兄弟你真猛!”
短暂插曲后,众人继续往死人沟位置赶路,苏澈开始构思自己的计划,“我听说死人沟以前是个乱葬岗,加上常年不见天日,阴气积攒。所以前些年那场泥石流压死野营游客后引起的连锁反应,才导致死人沟闹鬼闹得越来越凶。”
“死人沟那地方最开始并不叫死人沟,是几十年前剿匪的时候枪毙了很多恶贯满盈的土匪,尸体没人认领,只能胡乱的就地埋葬,连口棺材都没有。”陈达面色凝重的说起村子里流传的野人沟往事,“枪毙的人实在太多,寻常人哪敢往这里走?渐渐地人烟越来越少,死人沟的名字就这样叫开了。”
“连口棺材都没有,实在太惨了。”苏澈将手术刀放进衣袖,然后说,“几十年坟头照不到阳光更是惨上加惨,所以我们到死人沟后先把遮挡阳光的树冠砍了,让炽烈的太阳光洗涤这些恶贯满盈土匪的肮脏心灵,然后找些柴火把他们全给就地火化!”
“当然,烧剩下的骨灰也不能浪费。”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哈呲哈呲吐舌头的大黑狗,“就拿来喂狗吧!”
陈达头皮一紧,觉得苏澈的计划也太狠了,挫骨扬灰都不够,骨灰喂狗,这得多大仇。
但他转念一想,死人沟附近的村子每年都得填几条人命进死人沟,这些恶鬼害人不浅,当即咬牙切齿,“没错,把他们全给火化喽,骨灰拿来喂狗,才能慰藉这些年被害死人的在天之灵!”
继续往前走七八分钟,巨大的折角拐弯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根两人高的柱子立在路边,柱子上用血红的颜料写着一行字。
‘死人沟,闹鬼勿入!’
柱子后,是一处低洼的山沟,长满茂密植被,一座座小泥包望不到头,前几年泥石流留下的痕迹尚存,不少小泥包被泥石流席卷,七八具带着枪眼的尸骨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死人沟里,格外的渗人。
进入死人沟的路边有一摊血迹,胡子拉碴怀抱竹篓的采药人把背后死死贴在地面,用腐朽枯叶遮蔽身形,仅仅漏出小半个鼻子在外面呼吸,他见到众人出现,猛地从枯叶堆里坐起。
采药人惊魂未定,看见眼前是熟悉的邻村人后,低声喊道,“别把背漏在外面,快找个地方挡住后背,死人沟的鬼从背后找人附身!”
第一百零四章恕我直言,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苏澈放眼看过去,采药人身边的枯叶堆里,至少有三四个人都是一动不动的将背后紧贴地面,用枯叶盖住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