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妈又低下头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
“我没迷路,大妈,我是江城那边过来旅游的游客,看到你们这边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纸伞,这是当地的风俗吗?我看着觉得不错,也想买一顶!”苏澈问道。
大妈抬起头,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不善的对苏澈说,“出去,别来打听有的没的。”
“。。。。。。”苏澈装作没听到,继续问道,“那我不问这个,大妈你知道死人沟这个地方么?”
听到死人沟的名讳,中年大妈脸色剧变,从地里跑出来,拿着扫帚就要撵人,“滚出去,再不滚,我就叫人了!”
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苏澈,态度极为恶劣,苏澈转念一想,反手从钱包里掏出两百块钱,递给中年大妈,见中年大妈不为所动,他又继续掏出三百块钱。
五百块钱的筹码终于压倒了中年大妈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讷讷的从苏澈手里接过五百块钱,把手里的扫帚丢的老远,语气无比和善,“小伙子,我就喜欢你这种会来事的人!”
苏澈十分感慨,这世界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你的钞票还不够多。
中年妇女前倨后恭的态度,苏澈急忙把心中疑问说出,“大妈,我就想问下你们南丰这边家家户户都挂白纸伞是怎么回事,如果方便的话,顺便也给我说说死人沟的事呗,我挺好奇的!”
“家家户户挂白纸伞是我们这边的风俗,族里面有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就会在门前挂上白纸伞,咦。。。。。。”中年妇女脸上突然显露疑惑地神色,“奇了怪了,最近族里面好像没有什么老人离世,怎么家家户户都挂着白纸伞,难道是我忘了不成?不应该啊!”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中年妇女才悠悠转醒,“事情就是这样。”
“至于死人沟,我只能告诉你那边自从前些年发生滑坡后,就一直不安宁,原先还有人不信邪去死人沟采药,但自从死了七八个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过去那边了。”
苏澈愣了一下,如中年妇女所言,只有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离世才会家家户户挂上白纸伞,既然符合德高望重的条件,那应该很受人尊重,可中年妇女疑惑的神情却又告诉苏澈,这位老人离世似乎并没有引起村民的太多重视。
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按照正常的逻辑,村里的人应该对这位离世的老人记忆深刻才对!
“难道说,那位老人离世后,所有人的记忆都受到干扰了吗?”苏澈心中暗自猜测。
若是猜测属实,那么不仅是死人沟闹鬼,就连南丰镇上也说不定正在闹鬼。
“大妈,最后问一个问题,你知道死人沟该往哪里去吗?”苏澈开门见山的问道。
中年妇女显然没想到苏澈头这么铁,连续死了七八个人都吓不到他,便含糊的给苏澈指了个方向,“看到那三座大山没?中间那座山与左边那座山中间的山沟,往里面走半个小时就能到死人沟。”
话毕,中年妇女拿着苏澈给的五百块钱就进了屋。
苏澈抬头望着远方怪石嶙峋,陡峭挺拔的三座高山,其上云雾缭绕,视线不算好,却仍旧可以看到中年妇女所指两座山峰之间的漆黑山沟,浓郁的植被遮蔽,终年不见天日。
“要不是知道死人沟闹鬼,我真以为系统你这是让我玩荒野求生呢?”苏澈无力的吐槽。
时间下午六点四十,天色渐暗,昨晚夜钓到天亮,加上白天也没睡好的苏澈回到民宿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去死人沟玩荒野求生。
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一个虚弱的,无力的敲门声突然从隔壁房间响起。
苏澈睡得迷糊,他还以为是老王头回来了,刚想起床找老王头询问他找没找到自己需要的年轻貌美的小母鸡。
但一阵刺骨的阴风让躺在床上的苏澈猛地睁开眼睛,精神十足。
房间内一片漆黑,而门外的黑暗之中,仿佛有一个人在门口徘徊,脚步声沉闷无比,像是肩负重担,压得它直不起腰。
蹑手蹑脚的走下床,没发出一丝声响,苏澈透过房门猫眼往外看。
背负着一人高黑棺的鬼影站在苏澈门外,焦黑的痕迹从天灵盖延伸至脚底,在它的脚下,散落一滩新鲜黄泥。
拿出杨教授的教鞭,苏澈一脚踹开房门,“白天没让雷劈够?要我晚上来给你加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