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家主子说,再敢为难我父亲,他年,定叫他姜氏一族,鸡犬不宁。”叶瑶轻唇微启,一语冰冷枯寂。
她是温柔惯了,至少在外人面前,她少有厉色,此番这般强势,这般杀机横溢,让两护卫都不禁心颤。
话,已说的很明了,两人自不敢硬来,拱手一拜后,纷纷退去了。
“呼!”
叶家的客房,该是床板太硬,楚少侠属实睡不惯,两丫鬟前脚刚走,他便趴窗户出来了,迎面,便撞见一熟人。
杨德,叶家藏书阁管事,多半也喝了几盅,老脸微红,还有些醉眼朦胧,见楚萧,不禁一愣,“你怎在此。”
“想您老人家了呗!”楚萧笑了笑。
“呵呵。”杨德的笑,官方又不失礼仪,想我?鬼都不信,老夫是醉了,可不是傻了。
斜眼归斜眼,老头儿也不免感慨,那夜,楚萧被赶出叶家时,他是从头看到尾的。
如今再见,又是另一番心境,他曾看不起的一个小玄修,出息了,论战力,一人能揍他十个;论辈分,喊他哥都不为过。
“多日没来,可还认路?”杨德捏了捏胡子,小相公想小媳妇了,过来看看怎么了?就是天太黑,别走错院子了。
“您老早些歇息。”楚萧咧嘴一笑,溜烟儿跑没影了,看的杨德那个吾心甚慰,年轻就是有上进心,还知道搂着媳妇睡觉香。
吖吖!
妖妖的小鼻子,一如既往的灵,楚萧才偷摸进叶瑶的别苑,它便翻墙过来了,爬到他身上,蹭了又蹭。
“想我没。”楚萧微微一笑,抚摸了它的小脑袋,摸的人小家伙,满眼泪光,许多时日了,它可太想了。
若是在往昔,这俩多半就跳井了。
今夜嘛!某人是来找媳妇的,至于白狐貂,他多机智啊!当场就给人找了点事儿干,满满一筐寿桃,不急,慢慢吃。
白狐貂是一个吃货,见了桃子,比见了亲娘都亲,主要是,与那谁相比,它心眼儿不咋够数,三言两语就被忽悠走了。
吱呀!
没人叨扰,楚萧腿脚就麻溜了,房门都不走的,是爬窗户进去的。
这,是他第三次来叶瑶房间,第一次,是从房顶砸下来的;第二次,是月圆之夜输送玄气,都颇有纪念意义。
“得,来晚了。”见媳妇的秀发湿漉漉,且刚换了一件素衣,楚萧颇感蛋疼,与杨德聊特么什么天儿,早来一会多好。
“小师叔,作甚呢?”叶瑶笑看楚萧,姑爷都喊老丈人大哥了,她这声小师叔,也叫的颇顺口,除了脸颊泛红,其他没啥。
“近日闹鬼,我害怕。”楚萧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说着,便掀开被褥钻了进去,嗯,还是媳妇的床软,又香又暖和。
老丈人的一顿酒,言传身教,他学得倒是快,啥个脸皮,早已撇一边了,按叶天峰的话说,能拱到白菜的猪,就是好猪。
同床共枕。
这回没错了。
小媳妇柔情似水,蜷缩着身子,纹丝不敢动。
小相公则欲火焚身,大半夜的晨勃,说的就是这货。
清晨。
和煦的阳光,倾洒大地,给广陵城蒙上了一层祥和的外衣。
“你是没瞅见,乾坤扇哪!轻轻那么一挥,便是一片龙卷风。”
“瞧,那几条街的房屋和楼阁,都那俩拆的,动静非一般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