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白眼狼驮着萧夜离开青锋时,是四肢酸软的,走路走不稳,连吼声都蔫不拉几。
来时,它毛发平顺,威武不凡,此番再瞧,活像一条杂毛狗,都雄鸡啄的,还有那只苍狗,总喜咬它耳朵。
青锋书院太好客,主人远道而来,一场造化两顿揍,身为其坐骑,哪能不被款待?不说其他,就那飘飘欲仙的泻药,它就没少吃。
疼。
浑身疼。
萧夜还未醒,睡都睡的龇牙咧嘴,即便是做噩梦,脑瓜子也嗡嗡的。
都楚萧的杰作,一百多记闷棍,每一击都是十二分的力道,没把他打成傻逼,已是很给面子了。
“挨揍,也是一种修行。”黄龙子一语深沉,他这小徒孙还得练,只要不撞见楚萧那等怪胎,绝对是一条汉子。
呼!
山中,楚萧已入了玉清池,一番静心凝气,浸泡功体。
多日的修行,他好似又摸到了瓶颈,只差一个机缘,便可杀入归元第八境。
最是清晨好时光。
各有各的事做。
今日的武德,便依如一个视察的老干部,自小师弟离去,他已在剑冢逛了好几圈,每路过一柄剑,都会拿在手中望看。
可惜,再无出灵之兵器,更怪异的是,如此多的剑,竟无一把认可楚萧,以小师弟的天资,属实不应该,真是人品不好?
咚!
正看时,突闻一道雄浑的钟声,刹那间响彻青锋书院,凡闻之者,皆不约而同的望向青锋祖殿。
“谁在撞震山钟。”不少弟子登高望远,好似知晓钟声所代表的意义,若无大事发生,书院是不会敲那玩意儿的。
果然,各个山峰皆有人影飞掠而出,清一色的天字辈长老,三五成群的入祖殿,连身在剑冢的武德,也不例外。
随之,祖殿门户便关闭了,与外隔绝,而殿中之气氛,则庄重肃穆,纵一众修为高深的长老,都倍感压抑。
什么情况?
不少弟子聚集,面面相觑,欲上前围观,却都被守门的傀儡,挡在了石阶下。
无人知道出了啥变故,只知,今日的祖殿,笼暮着一层厚厚的阴霾,给人一种极不祥的预感。
嗡!
至夜幕降下,祖殿门才缓缓打开。
继而,便是飞剑铮鸣,足有八成以上的长老,御剑升天,飞出了青锋书院,一个个的皆神态不佳,且行色匆匆。
越是如此,弟子们越心烦意乱,多少年了,老辈们都没这般大阵仗,边境起战火了,驰援边关?
“吾,要立大功了。”诸多长老出山,也有没走的,如葛洪,便趁着月黑风高,躲在自个山府窃笑。
他在提笔作画,哦不对,更确切说,是在一道符咒上,奋笔疾书。
符,是一种奇异的传讯符,以秘法刻画,设坛作法之后,被他燃于黑暗。
做完这些,他才匆忙收拾行囊,当然不是走亲戚,而是离开青锋书院,潜伏这么多年,终于能功成身退了。
对,就是功成身退,因为他送出的情报,必让大秦伤亡惨重,此乃不世之功,少说也得封他个副掌教。
想至此,他笑的颇开怀。
他,熬出头了。
再不用每日担惊受怕。
“老头儿,干啥呢?”有人来,正是燕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声咋呼惊得葛洪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