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时跟她聊天的时候,她会用拳头去砸桌子。使劲的砸。也不同你交谈。我的父亲开始觉得需要帮助,就给组织上打了报告。组织上就派来了两男一女三个医生,女的叫张敏,一个男人姓周,周什么的我忘记了。另一个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奇怪的是,还来了一个道士。
对我来说,是个好玩的事情。那道士看起来清瘦无比。但是我当时却有一种奇怪的错觉,那就是从他一进门,我就感到一种重量。很大的重量。
后来,我们开始放弃对她的研究,因为她从不说从哪里来,而院长严宝成也因为身体原因去京城治病不在医院。我的父亲开始只是跟她聊天。让她随意在纸上画些能画的东西。她就在纸上画了一只杏叶。并且交给当时的一位护士还说了一句话。而那护士突然就发起疯来。不停的上前去撕扯她。”
“在我父亲的日记里,交代了这件事,那个护士母亲在世时,非常喜欢一个杏叶状的胸针,而这枚胸针随着她的母亲下葬。并且,她对护士说的话是:你当时不在那儿。那护士确实因为工作原因,没有见到自己母亲最后一面,认为黑衣女人故意让她感到内疚,想让她产生那样的反应。所以,才发了狂。”
“我的父亲一直是个坚强的人,我一直这么认为,但是从那天开始,我觉得他开始退缩,最后,选择退出,让政aa府开始接手。”
“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见过许多一个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管制药物。而我只有十二岁。我当时觉得这很恐怖,也觉得那女人很可怜,更不清楚的是,为什么父亲一直要带着我在身边。后来长大才明白,他是让我尽量的了解她,了解这个女人的能力,然后保住自己的命。就在这个时候,她开始不断的丧失心跳。为了观察她的状况,政aa府的人又开始给她接上了心跳监控设备。”
艾鸿畴哼笑了一声,眼神开始变得冷酷起来,“这个时候,国安局的人来了,对所有的研究结果和证据都秘密查看了一遍,马上制定了对应紧急应对方案:必须关闭江州第三人民医院的精神科。他们取走了我父亲所有的测试和收集到的信息,逼我父亲签署严格的保密安全协议,并且给医院调来了部队24小时不间断的看守病室。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国家所为,只是某些个别人在利用职权搞出来的私自行动。”
“国安在一定程度上,越来越限制父亲的行动。至于他们在那隔离病房里做些什么,我们越来越不清楚。只是有时看到不停的大量的限制药物送来。一个看守她的士兵被狗咬伤了。而且出门就遭遇了车祸。别人的眼中都是一种巧合,在我这里不是,从他看守她的第一天,她就一直盯着他,她一定知道。”
“我父亲在某一天,同国安的人吵了一架。吵架的内容我不得而知,只是父亲停下一切研究工作,带我离开了那里。我清楚的听见国安的人吆喝着控制还是寻找,那时我不明白,但是现在想来,无论他们进行什么样的选择,都能令那个女人痛苦。”
是啊,只要能控制,主要是控制夏侯妍的思想,就等于控制到未知的力量。
“后来的是,我父亲最终去世了。我还记得他当时窝在被窝里,像是一个虾球,不停的自言自语和哭泣。我还记得他最后的一句话:如果他们还在继续逼她的话。。。。。。父亲死后,我开始跟着那个道人学道。谁知道这个师傅也没活多久,后来转学了术士。”他将一切说完,然后盯着我看。
我呼了一口气。其实我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些个国安当时不知道听命于谁的意图,要将夏侯妍武器化。从艾鸿畴的嘴里,我听出了夏侯妍好几种可能存在的异能,她能够影响她在意人的生物脉冲。能够控制一切的内心感受,如果可能的话,她能够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
如果用于政治,她能无孔不入的收集情报,知道外交官脑海中想的问题,准确的直到他们打算攻打哪里,直到他们在哪里,特定时候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必要的时候,能够让对方的器官衰竭,停止他们的心跳,将战争转化为秘密的行动,不但难以发现,并且攻击哪里都会获胜。
也就是说,他们对她的研究会不断的升级,他们越是逼迫,那夏侯妍就越会反抗。最终反抗真的开始了。夏侯妍爆发了。于是开始了“溃散”。
国安局的某些人才是具体任务的行使人。而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从火车上带走夏侯妍的年轻军人。
但也有可能,他是听命于某人的命令,至于他是不是37军的,我就无法知道了。
这种敏感的问题,单凭我一己之力,是很难调查出来的。
除非,我能回到过去。
“你们没有想过让那个女人入土为安吗?”我问道。
艾鸿畴的尖脸一怔,“你说什么?”
看来他不知道我遭遇到的事情。
“给。”我给他递出了玄武石,“我还有一个问题,这石头有什么作用。”
艾鸿畴拿着石头塞进兜里,“对不起,这个是机密,不能告诉你。不过我说过的,会解决你们通缉犯的称谓,放你离开。”
就算我离开,又能去哪里?我是江州执事,只能回江州。
对了,可以问问赵幼容,灵石们到底有什么功用。她那里有青龙灵石,艾鸿畴一定会再找上门来。
“莫英纵还有一个儿子吗?”我又问道。
艾鸿畴呼了一口长气,“其实这件事是我最懊悔的事,不提也罢,总之,我欠莫师父的。”
不管他是不是莫英纵口中的小人,但是,从目前的谈话看来,似乎还算磊落。
不管怎么样,我要回去,赶在旧内科楼没有拆除以前,找到夏侯妍,结束这一切的轮回。她生前受了那么多的罪,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艾鸿畴将我送到山脚下,自己和一队士兵坐车走了。
像是言而有信的样子。
一辆红色的尼桑停在我面前,“依尘,你没事吧?”窗口处探出齐杰的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