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出了派出所,杨羚总觉得表姐十分的诡异,虽然是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可杨羚也不敢让曹博士或金田一送她回去。
表姐似乎十分了解,笑了一下,自己打车走了,在回去的车子上杨羚心中十分的不忍:“曹博士,你表姐孤身一人,而且丈夫又刚死了,我们不送她回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人太过诡异,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好。”金田一瞬间又开心起来:“曹博士,你老表明天结婚,今晚会不会有单身派对?”
可车子上的两人都懒得理会他这个问题,一直在讨论,他们不外乎想到的是,表姐有一位孪生的姐妹,专门杀人,她自己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据,又或者是鬼魂杀人之类的事情,反正没有一个定论,终于也回到了别墅。
已经是凌晨两点,老表在两位衣着暴露的女生搀扶下,醉醺醺的回来,原来单身派对已经结束了,看着两位女郎的身材样貌,还有热情如火的态度,金田一只能羡慕,嫉妒,恨。
两位女郎搀扶着老表进入新房,便关上了门,半个小时之久也没出来,金田一看着在厅中忙碌的亲友,目瞪口呆,而各人都是会心的笑着,从他们的笑容,可以猜到,这次司空见惯的事情。
金田一更加是妒火中烧,心里骂了杨羚八百次,为什么要拉他一起去派出所,偏偏从新房里传出令人烦躁的声响,更加令他抓狂,而窥私之心又令他猥琐的借故走近房间。
他想听里面的绮丽春光,可好像有点不对劲,里面不像是该有的欢好之音,而是激烈的争斗声,正好给他一个借口,就算是踢开门看到春色明媚,也不关他事。
“嘭!”金田一一脚将门踢开,两位光着身子的女子直接从房间冲了出来,他来不及欣赏春光,已经惊叫一声。
原来两名女子身上都流着血,老表发狂的拿着一把水果刀追杀两人,他的眼睛发红,红色盖过了眼珠,看上去更像是被人挖去眼睛,遗留下的血色空洞。
闻讯赶到的人连忙将老表制服在地,因为晚上在这里准备的都是妇女居多,也只能依靠金田一和曹博士了,小姨丈夫妇看到了此情景骂了一句:“都是那晦气的女人害的,儿子何时试过发酒疯发得这么厉害,不管了!”
说完不管,两人真的走了,当然在这里还有二十多人,留下的人谁敢说不管,老表虽然被制服,但伏在地上不住的喘息,那声音就想一头受伤的野兽,他的力量奇大,几人都难以控制,最终还是学过武术的曹博士在他胸前的“檀中穴”上用力一拳,在后背“命门穴”上也来了一拳,终于令他全身乏力,瘫倒在地。
他立刻和金田一将老表扶进房间,正要将他放在床上之际,老表突然全身抽搐,杨羚十分机警,从地上拿起一只拖鞋,便往老表的嘴里塞去,她是担心羊癫疯,若然将舌头咬断了,就是红事变白事了。
但老表似乎不是羊癫疯,也不是抽筋,而是用力的捂着小腹,不住的拍打,仿佛有个老鼠钻进去一样。
金田一好奇的将他衣服脱去,三人一下子惊呆了,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恐惧,比第一次见鬼还要可怕,只见老表的腹部皮肤拱起,而拱起的皮肤形成一条长长的蜈蚣形状,其实根本就是一条蜈蚣,只是隐藏在薄薄的皮肤下,蜈蚣的头部,尾巴一目了然,足足有二十厘米长,而在头跟尾之间,有无数对脚。
蜈蚣一直的往上爬,经过胸口,喉咙,脸部,老表的表情随着蜈蚣的爬动而不断的扭曲着,终于蜈蚣爬上了额头,在额头上就像是一条二十厘米长的伤口刚刚缝好线的样子。
渐渐的额头上变得平滑,蜈蚣也消失了,老表脸上痛苦的神情也消退,他一下子坐了起来,连酒意也消失了,他笑着说:“老表,你们没去单身派对,真的浪费,那些女孩,我全部派了钱,只要你喜欢,随便拉着哪个,哪个就跟你走。。。”
他说得眉飞色舞,竟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他一口气将在单身派对上的艳事说完立刻下了逐客令:“老表,不能陪你聊天了,凌晨三点,我要睡两个小时,五点就要起来准备了,哎结婚比去农村挑粪还辛苦,今晚还有洞房呢!”
看着他猥亵的神情,三人退出了房间,曹博士感到有一丝的不妥,为了不令两人担心,也没说出来,待两人进了房间之后,他才快步走出院子,刚才在老表痛苦万分的时候,他明明的看到在窗口外有一位女孩,好像在哭泣。
他绕过花园,来到老表房间靠窗的位置,果然一位女孩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窗子里面的一片漆黑,女孩一头长发,脸容十分俏丽,穿了一身小数民族的服装,赤着脚,这女孩的样貌不可以用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在曹博士看来,只能说一眼看上去,便深深的爱上了这位女孩,他也说不准为什么会这样。
女孩发现了曹博士,对着他嫣然一笑,这笑容简直可以融化千年的冰封,曹博士忍不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我叫蒙儿,你是不是爱上了我?”蒙儿甜笑着。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而且疯狂的爱上了,不能自已。”曹博士痴痴的说着。
以上这一段第一次见面的男女对话,放在哪里都是不合情理的,世间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对话,但在这个情景里,曹博士的身心都仿佛被蒙儿俘虏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断的散发出一种强烈的信号,他非要爱上这个女孩不可。
“你不能爱上我,爱上了我,你就会死。”蒙儿轻轻的说:“在房间里面的就是我的丈夫,她在今晚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当他洞房的时候,也就是晚上十一点钟,子时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