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凡的消息,两人也顾不得满身血污,找了车子,继续在电话里听金田一杂乱无章的描述,大概也知道一二。
金田一跟他们分别后,马上到了张凡家,以为有什么重大事情,原来那家伙穷心未尽,色心又起,听说村里几位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在酒吧里都找到艳遇,但一个人又不敢去,连忙找来志同道合的两位小色友。
听完他的原因,金田一无奈的说:“张凡,你TM的贱!”
“彼此,彼此!”,张凡一边淫--笑,一边做男生间的下流动作,用手去袭击金田一的档--部,金田一也笑着还击,“当!”,从他口袋跌出一个东西。
张凡捡起一看,“咦?这是我叔叔送给婶婶的定情信物,本来是断的,后来接上,刻了两个心,代表心心相印,你这畜生,是不是觊觎我婶婶,然后偷藏她的东西。”
金田一极力解释,但哪里通,说是在离这几十公里的棺材洞里找到的,这种鬼话能相信的一定是傻子,张凡气呼呼的抢了过去,说要还给婶婶。
“哈哈,你想死难道我还拦你不成,最好你的心脏也给她吃了!”
金田一不理他,躲在张凡的房间打起游戏,这种宅男一碰游戏,连自己姓什么都会忘记,何况是张凡,待他意气高昂,取得宝贝的时候,终于发现张凡还没回来,他已经出去几个小时了,叔叔家就在旁边。
他心急万分,也不顾危险,立刻跑去叔叔家,刚跑出门口,已经听到嚎啕之音,只见张凡的父亲抱着张凡从外面回来,他的母亲叔叔,婶婶也跟在后面。
叔叔刚从田里回来,经过小河,发现了张凡的尸体,半个身体浸入河中,拉起来的时候,胸口不知被什么东西咬得稀烂,连心脏也没有了。
村里的老人说河里有河怪,能吃人,被它咬过的尸体不能存三天,不然一定会尸变,应当尽快火葬,金田一哭得死去活来,怪自己没好好的劝张凡,他心里知道,一定是婶婶杀了张凡,然后吃了他的心脏。
曹博士和杨羚终于来了,张凡的尸体用白布蒙着,就放在门口,农村风俗,在外死的人不能进屋,金田一像孝子一般,跪在尸体旁烧着纸钱,嚎啕大哭,在他身旁是已经哭得晕过几次的张凡妈妈,还有那不知是何怪物的婶婶,她也哭得很凄凉。
杨羚看着恼火,正想上前质问,却被曹博士劝阻,也只好在张凡尸体旁烧纸钱,两人刚没烧几张纸钱。
突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杨羚感觉头顶蒙了一层白布,周围响起一阵尖叫声,“乓”,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吓得她连忙从白布里钻出来,“啊!”,她自己吓得惨叫一声,原来刚才裹着她的是张凡那张裹尸布,而压着她身体的就是张凡的尸体。
“他,他刚才站起来,扑向你!”,金田一脸色苍白。
“诈尸!诈尸!”,不知谁喊起来,村民们一下子都散去了。
“滚,你滚!自从你来后,我家就没发生过好事!张凡定然是给你克死的,所以诈尸报仇!”,叔叔跳起来,拿着木棍冲上前要打杨羚,曹博士用手一档,拉着杨羚就跑。
跑到河边,停下来,“杨羚,不要紧吧,我们先回家!”
“不,那女妖肯定想我们离开,所以鬼惑叔叔,让叔叔赶我们走,晚上我们偏要偷偷回去,查个究竟!”
这就是杨羚,一个永不服输的女孩!
晚上十点半,他们偷偷跑回去,叔叔正扶着婶婶先行回家,大概是她怀孕的缘故,两人猫着腰偷偷躲在窗口下。
叔叔张林轻轻的替婶婶按摩着头部,按着按着,双手不自觉的便向下滑,婶婶娇--笑一声,抓住他的手,“你忍忍吧,我怀孕了,张凡刚死,也不好做那事,不然我还是可以用。。用什么帮你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张林赔笑着说:“到底用什么?”
“呸!你知道的!”
杨羚心里咒骂着这两人千百遍,她不敢看曹博士,生怕他又看着自己,心里一定是龌龊得很!
“莹莹,那你喝了这杯鸭血吧,补补身子。”
那女人果然是刘莹,刘莹接过碗,惬意的喝着碗里的血,突然她看着张林,十分奇怪,脸色发白,“这是?”
张林亲了她一口,“刘莹,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说完,他走出了房间,又走回张凡的灵场,他悄悄将金田一拉到身旁,低声说:“金田一,我觉得我老婆有点古怪,张凡的死可能跟他有关。”
“没错!叔叔,是。。。”
张林一把捂住金田一的嘴,“嘘,到河边说。”
到了小河边,“叔叔,你老婆不是人,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刘莹,刘莹在十九年前已经死了!她现在变成了桂华的样子,但她是画皮,撕开了有另一个样子,晚上到酒吧勾引男人,然后杀了,吃心脏!”,金田一终于爆发了,一口气全部说了。
“刘莹?”张林表情惊讶,“十九年前我跟刘莹好过,后来她摔死了,那桂华也在同年死了,被人活生生的剥了脸皮,痛了三天三夜才死的。”
“啊?她被人剥皮?一定是刘莹做的,杨羚亲眼看见她剥自己的脸皮!”
“那么你们三个一早知道了,还有告诉其他人吗?”
“没有了!”
“张凡!”,张林一声惊叫,金田一连忙回头,突然脖子一紧,后背被人一推,“扑通!”,掉进水里,河水不深只到他的腰间,可以脖子被人用力按住,整个头没入水中,水面隐隐传来声音,“张凡在阴间等你!”
金田一的意识渐渐模糊了,但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张凡是张林杀的!”,张林死命的按着金田一的头,神色越发狰狞。
“他已经死了,尸体留下,让我处理,你快回去,这个给刘莹。”
河边传来一把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一位穿着燕尾服的老人十分谦恭的站在那,递给了张林一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