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折磨致死的女子盖上被撕得粉碎的衣物,
将被斩头而死的男子寻回他的头颅,
扑灭了在教堂、大使馆、百货公司、商店、大厦和茅屋上方烧得滚滚浓烟的大火……
疏通了被尸体残肢堵塞的河流和水井……
在那之后,首都城内外的情景化作了梦魇在每天夜晚折磨藤田明,
只要一到夜间,藤田明就开始出现幻听,
男人女人小孩儿的求饶、哭泣和怒骂。
在万般痛苦下,他只能尝试医生给他配比出来的具有成瘾性的放松药品,
用了这些药后,幻听也开始慢慢减弱,头痛也在慢慢消失。
但是在今晚,在即将离开首都城的最后一晚,剧烈的头痛再次来袭,
久违的幻听继续出现,尽管藤田明已经给自己打了几针药,
但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幻听更加真实,宛如真的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你以为走了就能摆脱的了吗……”
“为什么不救我们……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日本人了吧……陈兴宗!”
藤田明猛然翻身跳到床上左右翻滚,无数人的低语在他脑子里不断闪过,
闪电般的回忆片段也在重复播放,
“……蒲公英反制计划,我已经向上峰推荐了你去日本潜伏,相信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兴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藤田明!”
“…………”
“你知道组织为了保住你的安全和你现在的地位花了多少代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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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是必要的,你要知道你身上承载的是什么!”
“…………”
不知过了多久,藤田明终于沉沉睡去,在睡去之前他满脸泪水,嘴里还在呢喃着:
“小维哥,柱子……爹,娘,我好想你们!”
………………
“小维哥……”
包国维猛然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他只感觉自己满头大汗,他大口喘着粗气缓缓坐了起来。
睡在他身旁的曹蕊也被他惊醒,听到包国维急促的呼吸,她起身询问道,
“怎么了?做噩梦?”
包国维心有余悸道,
“没事没事,我梦到兴宗了,他满身是血陷在沼泽里面,我拉都拉不出来……”
忽然,包国维问道,“小蕊,你还记得当初兴宗离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曹蕊揉了揉眼睛轻轻道,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兴宗从警局下班回来就说自己要调去首都了,还说等他把首都的工作忙完就去找你。”
“可是后来你说没在首都见到兴宗……那时候起就不知道他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