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碗土豆白菜,符景烯有些感慨地说道:“我是真没想到,太后这次竟会打杨长风二十大板。”
哪怕打板子的人放水,这二十大板也够杨长风受的,这人可不像他习武底子好。这次不养一个月是无法回来当差了。
清舒倒不意外,笑着说道:“若是有人这般欺负咱家孩子,你会怎么做?太后这么做也是为皇上出气。”
自个孩子犯错父母怎么打骂都行,但外人合起伙来欺负就不行了。易安还是特别护短的人,自不会饶过所有逼迫皇帝的人了。
符景烯闻言失笑,说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邬家的人都特别护短。”
“那要吸取教训,别再有下一次了。”
夫妻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这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等吃完以后天都黑了。这寒冬腊月的夜晚特别冷,夫妻两人没出去就坐在屋子里聊天。
符景烯与清舒说道:“符巍这孩子身体太差了,等他回京后必须让他多多练习武艺,现在出个门没两天就生病以后科考怎么办。”
福哥儿先斩后奏让骆威送符巍回京,不想着孩子出门的第三天在驿站发起了高烧。福哥儿得了消息不放心亲自去将他接回了定州,这前后一耽搁就接到了清舒的信。看程虞君也不舍得,就让孩子留下准备开春再送回京。
清舒笑着说道:“你现在也没以前忙了,孩子就你来教吧!你没空我再来管。”
也是京城的师资力量确实比金州的要好,不然她真的不愿意让孙子回来,留在父母身边要比呆在他们两人好了。
符景烯应下了。
第二日符景烯到内阁与郭蔼没说几句话,就有太监召他去御书房。听闻是太后娘娘召见,郭蔼等人都为他担心。
符景烯自己却不担心,只是被叫进御书房被太后晾了一刻多钟后就知道太后是真动了肝火了。不过符景烯自认为他是出于公心,所以也不认错。
将手中的笔放下,易安看着他说道:“听闻昨日你被罚俸后很是不高兴,还早早地回去了,可是对罚俸一事心怀不满?”
符景烯否认这个说法,说道:“臣没有不高兴,只是很担心。太后也知道清舒一向节俭,她要知道我没了一年俸禄肯定会责骂我。”
易安抬头看着她,说道:“清舒明明温柔体贴,当年却被评定为京城第一悍妇。我以前还奇怪,原来都是你在外胡编乱造给害的。”
可见这家伙,不是第一次胡说八道。
符景烯立即说道:“太后,臣可没有胡编乱造。昨日清舒回到家,就与我说明年不再给我做衣裳也不许我吃羊肉跟牛肉。昨晚上吃铜锅子,我一片肉都没吃上。”
易安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为了不让哀家罚你,这种话也编得出来。”
符景烯苦着脸说道:“太后若不信尽可以召她来问。唉,臣没有俸禄在家地位都没有了。”
易安听到这话很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皇上纳妃属于家事,你竟联合朝臣逼迫他收回圣旨。哀家看在清舒面子上才罚你一年俸禄,你竟还在这里叫委屈。怎么,想跟杨长风一样?”
符景烯躬身说道:“太后娘娘,皇上若纳其他女子为妃,哪怕是个寡妇臣也不置一词。但是杨氏不行,这个杨氏品行不端薄情寡义。一旦入宫臣担心她会蛊惑皇上,进而成为第二个玉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