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陈元昭和陈元青更像嫡亲的兄弟,两人亲密无间,无意中他就被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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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聘礼的队伍走的很慢,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到了邹家老宅。
邹家老宅开了正门,一身新衣精神奕奕的许徵站在正门口相迎。
邹氏身为女眷,不宜出来相迎,便在正堂里等着。而真正的主角许瑾瑜,今天得一直待在闺房里,不能露面。
家中有女子定亲,本该邀些亲眷好友来观礼,既热闹又壮声势。可惜许氏同族都在临安,邹氏的兄长一家也不在京城。唯一称得上关系密切的小邹氏又在“养病”不可能来。这么一来,许家索性什么人都没请。
许家人丁单薄,安国公府这一边却是兄弟三人都来了。再加上抬着聘礼的长长队伍和一众侍卫家丁,形成了强烈又鲜明的对比。
许徵却半点没有局促心慌,神清气朗,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我和家母已恭候多时,请进来吧!”
陈元昭心里暗暗点头。
大舅兄虽然年少,行事却有气度。又生的清俊夺目,如天边的皎皎明月。也怪不得前世秦王对他格外眷念,今生也是念念不忘了。
秦王看在他的颜面上。不得不暂时按捺隐忍。一旦得志,有登上皇位的那一日,绝不会放过许徵。
这一点,陈元昭和许徵心里同样清楚。
今日是大喜日子,陈元昭无心多想这些,迈步进了邹家老宅。陈元白陈元青两人随着陈元昭走了进去。
接下来,抬着聘礼的家丁也一个个的进来了。各色聘礼将正堂内外的空地摆放的满满的。后面依然还有许多没抬进来的聘礼。
这聘礼也实在太多了!
邹氏只得接过聘礼单子。对着单子一一点收了聘礼,让人把点看过的抬进库房里。腾出空地,后面的再一一抬进来。
邹氏十分欣慰欢喜。不是她爱财。而是从丰厚的聘礼中看出了陈元昭母子对这门亲事的在意上心。将来女儿嫁到陈家,想来也会过的顺遂。
欢喜之余,又不免暗暗发愁。
安国公府的聘礼如此豪绰,她原先为许瑾瑜准备的嫁妆可就显得太寒酸了。。。。。。算了。要发愁也是以后的事,今天可得高高兴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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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初夏拎着裙摆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一脸雀跃激动:“安国公府今天送了好多聘礼来。一整间库房都被放满了,外面的空地上还有很多呢!”
初夏今天一直陪着许瑾瑜待在闺房里。不过,她天生是个跳脱活泼的脾气,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心痒难耐。溜出去看热闹,直到现在才回来。
许瑾瑜嗯了一声。却未抬头,继续低头做着绣活。
初夏凑上前来看一眼,笑嘻嘻的打趣:“小姐,你真能静下心来做绣活么?半天了这一片桃花瓣怎么还没绣好。”
明明就心情忐忑,还要装着镇定,啧啧!
许瑾瑜被说穿了心思,倒也没恼羞成怒,自嘲的笑了笑:“我不做绣活还能做什么。总不能也学你一样出去张望吧!”
初夏:“。。。。。。”
一旁的芸香,忍俊不禁的弯起了唇角。
自从表露了真实身份,芸香便时常和初夏一起在许瑾瑜身边伺候。时间久了,芸香对许瑾瑜的性情脾气也越发熟悉。
许瑾瑜其实很有主见,认定了的事,别人很难说服她改变心意。只是,这份坚强果决被遮掩在温婉柔和的外表下。外人只见到她的温柔,只有熟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的真实脾气。
不过,许瑾瑜待身边的人十分和善,尤其是对初夏,近乎纵容宠溺。哪家的丫鬟敢这么和主子说话?
初夏被许瑾瑜揶揄惯了,也不放在心上,很快又恢复了欢快活泼:“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出去见见未来姑爷么?”
听到未来姑爷几个字,许瑾瑜终于红了脸,娇嗔的白了初夏一眼:“越说越不像话了。”
今天是陈元昭来下聘礼的日子,这种日子,她和陈元昭怎么可以见面?
虽然她也很想见陈元昭。。。。。。
按着此时的俗礼,定了亲的男女在成亲前不宜再见面。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在接下来的一两年之内都不应该再私下相见。只是,以陈元昭的性子,未必会将这些俗礼放在心上,也未必肯忍耐这么久。。。。。。
也不知道许瑾瑜想到了什么,白嫩的脸颊悄然飞起两抹红云,眼波流转间,俱是少女的娇羞妩媚。
芸香和初夏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