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森静谧的月老庙内,烛火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光影幢幢摇曳,仿若狰狞鬼魅在暗处窥视。
飞燕身姿婀娜却散发着危险气息,妆容艳丽至极,可那眉梢眼角的凌厉与疯狂,生生将柔媚扭曲成了狰狞。
她朱唇轻启,一串串如毒蛇信子般撩拨的话语接连吐出。
而萧剑宛如苍松挺立,身姿高大且挺拔,面庞刚毅如岩刻,深邃双眸仿若寒星。
面对飞燕的肆意撩拨,他仿若老僧入定,愣是未起半分波澜。
那冷峻的目光似利剑,直直穿透飞燕的虚张声势,他沉声道:“你放开晴儿!你今日既然约我至此,定有所图,莫再做无谓挣扎,乖乖束手就擒。
倘若你敢伤晴儿性命,哼,今日你将空手而归,什么都得不到!”
这声音在空旷庙宇内回荡,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四壁簌簌落灰。
飞燕心中怒火瞬间被点燃,仿若被热油泼洒的干柴,熊熊燃烧,烧得理智几近成灰。
她银牙紧咬,极力压抑着,可那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的愤怒,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萧将军为了夫人,当真什么都肯做?”
萧剑剑眉紧锁,眉心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恰似巍峨山峦聚起了风暴,不耐烦地喝道:“你究竟想怎样?”
飞燕仿若未闻,手上力道陡然加重,指甲几乎嵌入晴儿脖颈嫩肉,几道血痕瞬间浮现。
晴儿脸色惨白,呼吸困难,只能发出微弱如蚊蚋的呼唤,“夫……夫君……”
那破碎的声音仿若利箭,根根扎入萧剑心口,让他的心瞬间悬至嗓子眼,疼得他眼眶泛红。
“有条件你就说!”萧剑双目充血,脖颈青筋暴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飞燕瞧着他那心疼欲绝的模样,心底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恰似毒蛇在心底蜿蜒吐信,脸上却仍挂着诡异笑容,“条件我自是可以说,只是怕萧将军不肯答应。”
萧剑怒极反笑,冷哼一声,“别说什么想跟我上床这般腌臜话,痛快说出你的目的!”
飞燕被戳中心事,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随即恢复常态,发出几声轻笑,笑声仿若夜枭啼哭,在空荡荡庙宇内幽幽回荡,“你既说我是乱党,那我干的自是反清勾当,听闻萧家有前朝血脉,跟着我加入屠龙帮造反,如何?”
萧剑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毫不犹豫地仰天冷笑,“绝无可能!”
飞燕像是早料到这反应,笑容愈发扭曲,仿若被扯歪的鬼脸,掐着晴儿脖子的手再次收紧,恶狠狠地啐道:“看来你也没我想象中那般在乎夫人!”
萧剑低头瞧了瞧自己早已攥得关节发白、不成样子的手,心中暗忖:眼下这距离,贸然出手,救晴儿并无十足把握。
更何况,晴儿已有身孕,稍有差池,便是一尸两命!想到这儿,他强压怒火,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沉稳,“你就没别的条件了?”
飞燕美目流转,视线落于面前那架古朴古琴,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光彩,仿若暗夜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