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二位就跟棋逢对手似的,先较酒量,后又较破案技巧,到后来,连其风度,其穿戴,其言行都要拿出来论一论,论得两人唾沫横飞,现场一大桌子席面,硬是没几个人敢动筷子。
直到两坛子九酿春没了。
再看这两人东倒西歪地趴在桌子上,就这样还侃呢,秦逸之道,“贺延舟,我……我跟你说,比起酒量,你……你不如我……真的,我就是故意来灌醉你……你的……你小子蔫坏……蔫坏的,我的人……是你肖想的?”
苏锦书只想去捂他的嘴。
这都什么屁话?
她怎么就是他的人了?
活阎王不要名节,她可还要呢!
知牧与肖鹏、张卓三人也瞧着不大好,忙近前去,连拉带拽地把人给弄走。
快出大理寺大门,本来都醉的蔫头耷拉脑的某阎王,忽然抬起头,眼底精光四射,他盯着知牧,“你……留下!”
“是,属下遵命。”
知牧应声。
兄弟仨相互看了一眼,都替着他们家大人觉得惆怅,又稀罕人家姑娘稀罕得都玩命拼酒了,可跟人家姑娘说话时,那嘴刀子啊,怎么就不能钝一点呢?
他走后,张彪也安排人把他们贺大人送回卧房休息去了。
好端端的一次生日宴就这样被不速之客给搅和了!
张彪本来也是个好酒的,但打从秦逸之来,他就一滴酒都没喝,贺大人可怜吶,好不容易想借着过生日,攒了一肚子想跟苏姑娘说的话,得,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这都成醉猫了。
“苏姑娘,瞧瞧这事儿弄得,本来还想请你来一起乐呵乐呵呢!”
张彪不大好意思地说着。
“这不是挺乐呵的吗?宾主尽欢!”
苏锦书笑道。
呵呵,好吧,也可以这样说。
张彪能说啥!
话说,他觉得这事儿之后得把大理寺全衙门上下都查一查,是哪个快嘴的货把大人初八过生日这绝密的信息给透露了出去?明明那天他去镇抚司请苏姑娘时,还放了个烟雾弹,以他这个月十八过生日为由!
苏姑娘是不会说出去的。
那能说出去的,只能是大理寺衙门里的哪个说话不走脑子的!
唉,家贼难防啊。
他叹气。
“张捕头,我……我能不能拿点吃食回去给我小侄子?”
后厨里做事的一个叫兰姑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拿吧拿吧,多拿点,白倒了也浪费。哦,对了,苏姑娘做那两道菜别糟践了,那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