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你的办法,解决不了皇帝给我的任务,就给皇帝自个加工作,这不得多提些身家富贵的贪官让皇帝杀个尽兴?说不得一高兴,就忘记我那茬了。”
沈宁鸢知道他肯定不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才想到这主意的,历来这些方法都有人在用,只是没有人书面总结罢了。
萧平铮看她眉宇清朗笑起来的模样,挑眉道:“你不怕?”
“怕什么?”
“我对待这些官员可没有丝毫心软,说不得皇帝命我斩首,我还得加个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
“那我不怕,我替受难的百姓拍手称快。”
替官商勾结贪污受贿的官员害怕,她可没这闲工夫。
“话说还要多久才到山下,我好累。”
“。。。。。。抓好。”
“啊——”
。。。。。。
这一趟寺庙之行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信息,但毕竟获得了最新线索,也算收获。唯有沈宁鸢,回去之后她就开始怏怏的,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萧平铮无奈地望着她:“不是都是我将你抱上山的么?”
沈宁鸢自己也难过,但还是狡辩:
“那上下山的时候还吹了风啊,寒气入体。”
“。。。。。。行,都行。”
这时巧心将药端来,萧平铮:“需要我喂给夫人喝么?”
沈宁鸢心情不好,面无表情地说:“不要,请离开。”
“遵命。”
萧平铮出了屋子,对守在外头的春熙道:“好好照顾夫人,别让夫人又着凉了。”
“是,王爷。”
萧平铮回了书房,犹觉不满,又叫来属下,道:
“还记得以前在军中待了半年,为我们免费诊治的孙大夫么?”
“属下记得。”
“你带人去将他找出来,就说萧将军想请他医一个病人。”
“是!”
那位孙大夫原本是个游医,但医术高超,一回军营发生了多桩群体传染病,多亏孙大夫路过医治。后来他又留在军营教导军医医术,免费给官兵诊治,军队里的人都亲切称他为“活神医”,而今沈宁鸢这病反反复复,总是忧心,哪怕只是一线希望,他也想找到那位孙大夫。
寺庙之行到此结束,余下就是去找那位昊真法师,这事权交给手下办理,萧平铮的日常没有变化,他这些日子都在集中火力拱火,将朝堂上下拱得没有余力想起减军饷的事,因有其他将军支持,兵权加持之下,事情缓慢而又平稳地向前进展着。
他这头跟皇帝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可怜无数官员在下头心惊胆战,沈父就是其中一人。
沈宁鸢回家的时候,沈父都忍不住问:
“王爷最近跟皇上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沈宁鸢:“。。。。。。”皇帝要夺萧平铮兵权,萧平铮不肯,这算么?
他这父亲,政治敏感度是有些低,但有些话沈宁鸢不好说,只能装傻:
“怎么了,王爷跟皇上不合么?”
沈父:“不合不合,两人时常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王爷常常顶撞皇上的话,看得我心惊肉跳。”
沈宁鸢撒娇道:“皇上跟臣子能有什么矛盾,一切都是为公嘛,至多就是言语激烈了些,父亲你就别操心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