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傅微安口中的末日。
三日后的大雨是引子,植物消失才是对人类的终极惩罚。
那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囤货,然后寻一处安全地方,先度过第一轮淘汰,迎接后面更糟糕的日子。
希望手里的钱多花一些。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老城区37号。
张倾问了几个在门口乘凉的老人,穿过一条极其狭窄的弄堂后,又走过一条新修的马路。就在被假草护着的街边围墙旁边看到了养老院的牌子。
“福安康养老院。”的牌子上有些斑驳落灰,落款是张之州。
这人是张家的祖辈,据说在前朝的时候,官至二品。
张倾正盯门旁的招牌看去,就听得身后有人走来。
巷子狭窄,张倾微微侧身,就有一个男子同她擦身,经过她后沿着前方走了二十几米,推开了一处房门,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
张倾余光瞥见那人侧脸,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收回目光,看着眼前极其气派的大门,此刻正虚掩着。
双手推开大门之后,眼前的场景倒让她有些讶异。
她以为这里应该和外面的弄堂一样拥挤狭窄。
入目是一个极大的庭院,三面建的都是整齐的房子。
庭院里有棵极大的木棉树,此刻正是它的花期,粉紫色的花开得很明艳。
树下花瓣落入在绿色草地上,瞧着红红绿绿,又是一番滋味儿。
院里的房屋灰瓦白墙,瞧着有些古旧,但胜在干净整洁。
院子里的花草收拾得也极好,在炎热的夏日瞧着也分外精神。
有三三两两的老人正在散步,也有人坐在旁边的凉亭处下棋。
“侬找谁?”
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男人,是个光头,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身体,瞧着十分喜庆。
他一开口,本来各作其事儿的老人们也都看了过来。
“丁师傅?”张倾问。
丁海生眯着打量着眼前穿着讲究的女子片刻,表情微变,“张小姐?”
张倾礼貌点头后。
丁海生叹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朝着身后喊了一声。
“张家小姐来了。”
不一会,院子里跑出来五六个人,他们手中还都拿着干活的工具。
他们目光都带着忐忑看向张倾。
张氏破产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之前几天,已经有好几批人找着各种理由来看这块地皮了。
“你们好。。。”张倾正准备同他们打招呼,身后的大门被人哐当一下推开。
十多个人凶神恶煞的跑了进来,为首一人也是光头,带着大金链子,脖子和胳膊上都有纹身。
“老子昨天怎么说的来着,这块地,张氏集团给我们傅氏了,识相点早点滚蛋。”他身后小弟呜呜咋咋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