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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安静等待步步为营,是她学会对抗这些手段越发下作的病毒的最好办法。
是的,就是病毒。
张倾觉醒后,复盘了自己所有的经历,察觉她经历的每一个世界,似乎都是有人设下好的陷阱。
从一开始的逆来顺受,束手束脚,到现在的以不变应万变。
她经历了漫长的自我修复。
身体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精神上的惶恐也能克服。
她唯一害怕的是辜负那一张张满怀期待的面孔。
“张倾,你就任由晚晚胡闹,也不劝劝?”
财叔舍不得说自己娇宠长大的女孩,又把矛头对准了张倾。
张倾眸光微暗,“老门主说了,晚晚是大师姐,门中一切都听她的。”
财叔望着一向逆来顺受不善言辞的小丫头,竟然敢当众反驳。
本就因为死了阿武心中烦躁,如今事事不顺,他扬手就要教训一下不听话的狗。
像是巧合一般,张倾旁边的茶杯掉落在地上,她恰巧弯腰。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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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叔一巴掌打在站在张倾身后没有说话的项晚晚脸上。
听着项晚晚的痛呼,还有财叔的惊慌失措的声音,弯腰捡茶杯的张倾冷冷笑了。
自小她便是过得这样的生活,但凡项晚晚犯了错,谁都能上来数落她两句,打她几下。
明明她学了满身的本领,却因感激老门主留下自己,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而忍气吞声,不肯还手。
每当她被人打了,老门主就会语重心长地对她讲一番大道理。
因为她是捡来的,因为她是要留在项晚晚身边的,所以要承受更多。
而项晚晚会偷偷给她一个蛋黄,半块蜂蜜糕,或者抬起肉乎乎的小手给她擦眼泪。
父女两个玩弄人心的本事炉火纯青,当真是好算计。
“财叔!”项晚晚的脸颊已经肿了半边。
张倾皱眉,不赞成地看着财叔道:
“就算您对大师姐有再多的意见,也不能动手,她自出生以来,老门主都没有动过她一个手指头。”
财叔满是悔恨地看着自己的手,财婶这个时候把项晚晚搂在怀里,眼睛喷火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大师姐说,要把东西给秦、就是摸金门的那人,想来是有她的道理。毕竟她是大师姐,我们举手表决吧。”
张倾语气淡漠,打破了所有人的情绪。
项晚晚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她捂脸哭着喊道:“我不管,东西必须给秦大哥!”
说完后,哭得十分伤心。
这边的动静不小,其他三派的人都看了过来。
张倾静静地看着,财叔悔恨交加,财婶儿更是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给,给他!晚晚别哭。”
财叔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巴掌,连忙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