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军阵。”
董寒霜细细回想了张倾挑眉的路线,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按着九军阵的破解之法,就能过去,并且不触发那些寄生虫子?”
秦一鸣听到后也迫不及待看向自己的师伯。
其他几人也都看了过去,中年男人咳嗽了一声,摇了摇头。
“九军阵并非是固定的,里面有很多小细节,除非能看懂,如果行错一步,下场不就摆在那里面吗?”
张倾和董雪花已经到了棺椁前,中年男人突然开口道:
“这位小同志,能否过来带我们摸金派过去一人。”
张倾清凌凌的目光看了过来,中年男人解释道:
“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摸金门需要在棺椁的东南角点上蜡烛。若是蜡烛熄灭,为了大家的安全,没点蜡烛,鬼吹灯之前,这棺椁还是不要打开了。”
余闹闹小手背在身后,素白的小脸满是嘲讽。
“小富贵儿,多少年了,你又拿出这套来忽悠小辈?”
被人当众叫了小名儿,秦富贵心中恼怒,但面上却堆着浓浓的笑意。
“哎呦,余老前辈,您说笑了,我也是为大局考虑,毕竟孩子们的命重要啊。”
余闹闹可不吃这一套,不客气道:
“敢下来,就别怕死啊,吃的就是死人饭,还贪生怕死的人,趁早滚蛋。”
张倾收回目光仰头问董雪花,“你带蜡烛了吗?”
董雪花点头,从身后的包里拿出蜡烛和打火机。
张倾寻到一个方位,点上了蜡烛。
摸金派的几个,见张倾对他们长辈爱搭不理的,本就不高兴。
如今看他们学自己摸金门点蜡烛,竟然学了个四不像,顿时冷笑连连。
“搞不清方向,也不带指北针吗?”有人小声嘀咕。
“项晚晚,你们卸岭派拾人牙慧的时候,能不能学得像一些。我们摸金门点蜡烛可都是在东南角的。”钟婉婷一脸倨傲地对着项晚晚大声开炮。
项晚晚面色涨红,竟然对张倾生了一股怨怼。
秦一鸣适时地开口道:
“小婉儿,这又不是晚晚的错,下面的人胡作非为罢了。”
项晚晚顿时面带感激地看了过去,要哭不哭道:
“秦大哥~”
张倾无视对面的各种嘲讽,看着蜡烛的火苗微微晃动,就在众人都以为要熄灭的时候,烛光陡然旺盛。
张倾和董雪花对开一眼,合力推开棺材盖子。
随着棺材的盖子缓缓打开,青玉平台下面,人心浮动。
但看着前面血肉模糊的几具尸体,谁也不敢妄动。
在这些人的身后的黑暗处,一个身穿海魂衫蓝裤子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黑暗处。
他五官深邃,肌肤胜雪,乌黑的长发被和裤子同样颜色的布带随意扎住。
完美的嘴角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美得有几分不似真人,观之让人惊心动魄。
“人类,依旧这么贪婪啊。”他微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