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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外面传来了哀嚎求饶声。
路禾易躺在床上,健硕的上半身上的纱布松松垮垮,盖在腰间的衣服下,结实的大腿线条流畅,极具美感。
“张上校,自己动手吧,我不方便。”
他嗓音浑厚,举了举自己受伤的胳膊。
张倾这才发现他手臂上有一处没有包扎的刀伤。
“我先给你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张倾手脚麻利的打开自己准备的医疗箱。
路禾易看似松散的仰躺在床上,实则一只手紧握,他都能感受到指甲戳疼手了。
他本是闭着的眼睛,听到张倾说话,循着动静看去。
然后微微愣住了。
张倾专注的整理着需要用的药品,她虽然带着口罩,但路禾易知道口罩下面的脸多让他心痒。
现在仅仅一个侧颜,都会让他心中发酸发胀。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对这样的人暗生情愫的。
是在邮局第一次见面时候,她整暇以待的看着那场闹剧?
还是她带着两个孩子在市场里从头吃到尾,为了不让孩子吃坏肚子,她面无表情的咽下那些小摊食物时候?
他们吃过的每样小吃,他都买了。
想着她面无表情咽下去的模样,他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心里却吐槽道:确实难吃。
又或许是在顾部长车上,她眼带包容和温和给自己讲述大道理时?
总归来得很奇怪,很突然,排山倒海一般汹涌。
无数枯燥的夜里,他总是会想起她那双眼睛里的温和,无声的温暖。
“先起来吧!”张倾开口。
路禾易咧嘴笑了,这次他倒没有反骨,尽量放松的坐了起来,视线却总是忍不住的落在她的身上。
张倾抬眸看他,漆黑的眸子里的情绪依旧很难让人看透。
路禾易微微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张倾只是瞟了一眼他红透的耳廓,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拆开纱布后,看着他红肿有些溃烂的伤口,疑惑道:
“后勤的药包没有收到?”
路禾易感受着身上她双手游走过的地方,思绪正在散发呢。
听到她的问话后,随口道:“收到了。”
张倾把药涂上去,“怎么没用?”
路禾易被疼痛惊的身体瞬间僵硬,咬牙竟可能满不在乎道:
“老子这点子伤,用什么药,自然是给伤更重的人用了。”
张倾默然,细细的上好药,又换上了干净的纱布,叮嘱道:
“要是不想缺胳膊少腿,保持身体干燥,每天换一次药。”
额头出汗的路禾易躺在床上,对上张倾略带关心的目光,嘴贱道:
“张上校,你不在制药的嘛,怎么还懂治病呢。”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腿下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