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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捏起一个,吹了吹,小小的咬了一口,热气和香气直直的闯入口鼻。
“这几年,他们去哪里了?”
以往在胡家的时候,张倾过的郁郁寡欢,荣叔为了哄她,总是给她带刘记生煎。
每到周末的早上,张之谦便会带着张倾去街边的摊子上,吃刘记生煎包。
这也是原身和父亲少有的美好回忆。
“我问了,回乡下去了,听说现在局势稳定了,又回来摆摊了。”
一切都在慢慢的进入正轨。
乌云嗅到香味儿,小黑团子蹿了过来,在荣叔脚下磨蹭。
荣叔先看到站在门口的安宾白,眯眼客气道:
“安先生,您要不要尝一尝这水煎包。”
“好啊。”
安宾白从进门到用筷子夹起包子入口,一举一动都十分的自然。
荣叔笑眯眯的看着他吃东西,现在这个时代,这样优雅矜贵的青年不多了。
等到他细细的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后,突然想到自己过来的匆忙,没有带白色的帕子,本来还算愉悦的面孔瞬间有些僵硬。
做了片刻的纠结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一会儿钢铁厂的车子回来接我们,从今天开始可以工作了。”
张倾眼睛一亮,愉悦的点了点头,好心的递给了安宾白一个白色帕子。
“新的。”她刻意强调一遍。
安宾白伸出修长的手,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油渍。
晨光打在他的身上,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让人无法忽略本身魅力的男子。
身上少许的怪癖和才华比起来,更让女人着迷,甚至平添了几分魅力。
两人站在一起,男子高大,女子纤柔,温柔的晨光斜照出两人的轮廓和影子。显得有种无言的亲密。
胡安邦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两人许久,心中想着父亲的谩骂,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儿。
“你休了现在这个老婆,我只认张倾这个儿媳妇。”
“要不然,就让她做小,反正张倾是我老胡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我带着我儿媳妇的财产,犯得的哪门子的罪啊。”
“你现在大小是个官了,副市长养个小老婆怎么了。”
“胡安邦你这个不孝子,当年丢下一大家子跑了,现在当官了,就敢不认祖宗了。”
“我要举报你,我要举报你,我要让你和我们一起去劳改。。。”
“安邦,都是爹的错,你弟弟妹妹们是无辜的,往后都得靠你了,你答应爹,好好待他们,把他们都养大成人。”
明明是满心欢喜的回到故乡,为何才短短几日,就落了这样的下场。
胡安邦是个善于总结和反思的人。
最后他发现,所有的问题都出在父亲口中软弱无能的张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