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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市长,今天贸然来找您,其实就一件事儿,自从知道公私合营的事情后,我就一直在整理张家的钢铁厂的事儿,我想把张氏钢铁厂捐献给国家。”
似乎没有察觉到苏宏瞬间的讶然,张倾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继续道:
“可惜我在夫家势单力薄,他们提前卷了钱财叛逃走了,钢铁厂和张、胡两家的财产几乎都被他们带走了。但昨夜暴雨,船只未行,停留在岸口。”
苏宏面色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个故人之女来找他竟然有如此多的波折之事儿。
苏宏做任何事儿都会习惯性的考虑全面,他思忖片刻道:
“我去派人把他们抓回来。”
张倾露出两排白牙,笑的有些愉悦。
“这样最好了,祖父守诺,我当年嫁给胡家的时候,胡家已经是落魄了。”
张倾毫不避讳的讲述着关于自己的事情,这个年代人们对于婚姻家族的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但张倾显然不想在这位苏市长眼中落得一个公报私仇的印象。
“胡家这些年吃穿用的都是我张家的钱财,包括现在改名的‘胡氏钢铁厂‘,也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
苏宏听完,感慨颇深道:
“当年留学的时候,你父亲就喜欢工矿和机械,他可是少数几个两门学科都修的人。”
张倾已经复盘过所有的记忆了,原身的父亲张子谦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实业家。
战争的时候,他几乎把所有的利润都悄悄地捐赠。
为人也如他的名字样是个谦谦君子,多次反抗不让张倾嫁给胡家,无奈老父亲以死相逼。
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为了当初几句戏言,把如珠如宝的女儿嫁给了当年定下的娃娃亲。
加上妻子亡故之后,他也悲伤过度,苦苦挨了几个月就跟着一起去了。
只是苦了从小被老古板祖父祖母养大的张倾了。
“我要把所有的资产都捐献给祖国。”
苏宏讶异,好言相劝道:
“你不必如此,就是看在我和你父亲的交情上,我也会帮你把受的委屈讨回来的。”
张倾摇头,认真道:
“如果我父亲活着,他一定很乐意把自己一手创建的钢厂捐献给国家的。何况那些房产钱财,我一个女子,拿着也无用。”
苏宏见她说的真诚,心中佩服不已。
“你有别的要求吗?”
张倾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徐徐道:
“我虽没上过大学,但和父亲学了许多钢铁和机械上的东西,希望钢铁厂整改后,我能在研究团队学习。”
苏宏听完顿时抚掌笑了起来,笑声落了,才指着旁边还安然坐着的安宾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