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倾疼的浑身都是冷汗,面上表情未变,心中却有些诧异,这具身体对气机的运行极为生涩。
完全不似以前那般运行几圈后就能恢复往日的水平。
她抽空给自己切了个脉,长期的营养不良和不见日光导致身体虚弱,微量元素严重缺失。
换句话说,这具身体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皆都十分脆弱。
脆弱的容器,自然无法容下气机这种霸道的东西。
当然这只是张倾自己的分析,她不知道这种现象和系统里的提示有没有关系。
张倾正在思考,就听有人敲击牢房的木杆。
“开饭了。”
然后两个圆润敦实的中年男人提着桶出现了。
其中一个嘴里叼了根烟的叫张贵子,星火之间,烟灰就落入了他提着的木桶里,
两人一路敲敲打打的,很快安静的闹房开始有了动静。
另外矮一些的叫包哥,他在牢房外面放碗。
张贵子就从木桶里用木勺子往碗里舀白色的米汤。
张倾这个牢房原本还住了两个人,今日过去后,想是回不来了。
“今儿你们运气好,上面有长官下来视察,杂粮粥换成白米粥了,一人还有一个杂粮馒头。”
放饭的两人一边放饭,一边吆喝。
等到了张倾这边的时候,张贵子嘴上的烟已经烧到尽头了,他黢黑的脸上满是揶揄。
“嘿,小崽子,真不巧,馒头没了,你就喝口米汤凑合吧。”
张倾并不在意,蹒跚走到牢门,端起放在地上的米汤回去坐好,大口大口的把已经凉了米汤喝的一滴不剩。
两人见今日这小子傻乎乎的,不似往日见了他们就胆小如鼠的模样,顿觉无趣,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喂,给你。”
陈默之把自己手中的抛向张倾的牢房。
馒头十分精准地从宽大的缝隙穿过,滚落在张倾的面前。
张倾还不在意的捡起已经混了灰尘的馒头,轻轻的拂去上面尘土,大口大口吃的香甜。
这具身体现在急需要能量补充,比起嗟来之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子,你牢房的那两个人怕回不来了,我同管事儿的人说一哈,你和我住一起啷个样撒?”
张倾恍若未闻,只是细细地一口一口的咬着拉嗓子的馒头。
在她把最后一口馒头咽入腹中的时候,闹房外面传来了稀里哗啦的脚镣声音。
一步,一步,脚步沉重。
滴答,滴答,血腥迎面扑来。
张倾本就在阴影里,抬头看向闹房门口两个人拖行着一个体态瘦弱的人站在那里。
张贵子边开闹房的锁,讨好的声音边响起。
“长官,这个牢房以前关押的是红党大人物身边的警卫一家子。不过夫妻两人三年前死了,留下一个病恹恹的儿子。昨天晚上乱跑,被打了一顿,怕是活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