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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说黄色符箓分两种,一种就是哄弄普通人的,一种才是世间仅有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齐勒收回手中的符箓,避开了上来要一探真假的齐越。
原来昨日护着他的竟是这个,张倾说中蛊的人,应该很喜欢那种香味的。
可他只是觉得恶心反胃,想要呕吐。
齐勒看着齐越疯疯癫癫的模样,收回心神冷声道:
“阿越,你现在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幅疯癫模样。”
齐越听着冰寒入骨的声音,又恢复了些精神,不自觉道:
“大哥,昨日的事儿,是大师姐不对,她绝对没有恶意的,她只是同你们闹着玩罢了……”
齐勒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齐越,你我本身兄弟,你自幼便是极有个性,活的洒脱张扬,八九岁就敢留书同道士上山学艺,我自是觉得你勇气可嘉,敢想敢做的。”
齐越第一次听大哥说关于他的事儿,一时间有些愣住了,这样出众的大哥竟然羡慕他。
“大哥……”
齐勒挥手打断他,继续道:
“这次回来,你几次三番的同黄家搅合在一起,我不管你们背地里做什么勾当,有什么任务,只有一点,这个家和家人,是我最后的底线,你可知道?”
齐越似乎想到什么一般,面色红白交替,呆呆地看着长兄说不出话来。
齐勒没有理会他,而是拉起了张倾的小手,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
“张倾是我们齐家的大恩人,有句话你姨娘说的对,在齐家还没有人能在她面前有几分薄面的。你一个对家里没有半点贡献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虽是轻轻落下,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让齐越微微后退了一步。
远处站在廊道的齐家人面色皆都有些沉重,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并不知晓。
但能看出来,齐越做了错事儿。
冯姨娘拉住要上前说情的齐太太,“让大少爷好好骂一骂,他呀,是猪油蒙了心了。”
齐越还在挣扎,“可是,她那样对待大师姐太残忍了啊。”
张倾皱眉,淡淡的道:“你为何不说,她用阴损手段对付你哥过于下流,若是你中了那蛊虫,你可知后果?”
齐越面色发白,是啊,种了那蛊毒,一辈子都会受到下蛊人的控制。
大哥这样骄傲的人,若是没有那符箓的庇护,清醒后该如何自处啊。
“我若不废了她的修为,就任由她催动蛊虫祸害你大哥吗?”
张倾的话,让齐越顿觉五雷轰顶,他双手抓住头发,蹲在地上无法承受。
经过此事,张倾已经看出齐勒身心俱疲,便不再理会齐越,扶着齐勒往屋里走去。
齐勒路过失魂落魄齐越的时候,语气平和道:
“你若是想回来,齐家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若是想些别的,就不要再踏入齐家的门儿了,也当报了你父母的生养之恩了。”
等两人越过齐家长辈后,就听得身后冯姨娘的怒骂呵斥的声音。
偶尔夹杂着声声哭泣,让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