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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日头当空,天空湛蓝,微咸的海风吹淡了夏日的燥热。
张倾踏入理事馆大厅的时候,正听到张娇在大发雷霆。
“你算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学生,你让她去给傅容暖床……”
“公主,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着容郎的面上,您也不能如此侮辱于我。”
魏雁荷的声音冷清里带着倔强,显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
“容郎是男儿,他日夜辛苦的为了家国大事儿,让一个女子暖床这种小事儿,你何必小题大做,辱骂于我呢?”
魏雁荷虽然声音徐徐,带着理直气壮的说教。
张娇气的娇俏的脸蛋涨红,几乎跳脚,所以更加的口无遮拦。
“我骂你怎么了,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到时候让人给你刻在碑上。”
“她是我带来的奴才,卖身契在我手上,我自然能做主,就不劳烦公主操心我的家事儿了。”
在张倾的记忆里,魏雁荷永远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奴才是吗?按你这么说,你和傅容那个败类,还是本公主的奴才呢。主子说话不好使了吗?”
张娇语气里满是厌恶,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恶心到极点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傅容利用,屁颠颠地找到皇帝哥哥求情。
又死皮赖脸的把魏雁荷从慎刑司要出来的人是自己。
张娇每见一次这两人,就烦躁几分,恨不得分分钟把人打包回去。
他们带来的太监和侍女都学会了洋文,找到了自己兴趣和方向了。
这女人天天围在傅容跟前,成天三从四德的模样总是让人觉得碍眼的。
张倾站在门外,身后传来了稳住的脚步声,扭头正好看见傅容无地自容的表情。
“您自然是主子不错,但主子再如何也管不了奴才房里的事儿,她也是同意了的。”
魏雁荷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开口。
“奴婢,奴婢是自愿的。”
而后就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张娇脚步重重奔跑的脚步传来。
张娇拉开门的时候看到半年没见的张倾,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姐~”
哭腔里带着无尽的委屈。
张倾被张娇死死地搂住,感觉呼吸都略微有些困难了。
张娇的小脑袋在自己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像极了受了委屈找人撑腰的猫咪。
张倾抬头清冷的双眸同穿着旗装站立在那里的魏雁荷对上。
张倾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来不及收回去的得意和鄙夷。
于是张倾扭过头语气平淡的对傅容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搬出理事馆,什么主子奴才的,我们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