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目光沉沉,沙哑着嗓子语气平静的问:
“你是怎么发现朕的心思的?”
刘瑾的头扣在地上,摸不清皇上的表情,心中正忐忑不安,就听见皇上承认了自己喜欢张倾的心思,顿时放下心来。
“皇上,老奴自幼伴您长大,这些年您如何待张大人,老奴都看在眼里,起先,老奴也以为是您惜才,可张大人走的这三年,您像换了个人似的,老奴就想起画本子里说的,可不就是这种吗?”
朱厚照听完后,痴痴的笑了。
当这老家伙和自己说,张倾就在隔壁,任由自己所为,他震怒的同时,那种隐秘的窃喜不受控制的浮上心头。
原来不知何时起,年少的陪伴,竟然已经长成深情。
这个人知他心中困惑,懂他所求之事儿。
他常常想,张倾是上天给他上的一把枷锁,一把让他心甘情愿地待在这宛如牢笼的钥匙。
“是刘瑾那帮狗东西!”
朱厚照终于开口了,他闭眼不去看床上那人陀红的脸蛋,醉人的眉眼。
“竟然以为朕对你起了那样的心思,想成全朕。。。”
朱厚照心中五味杂陈,带着淡淡的苦涩。
张倾没有开口,她刚才已经用金针放血,把体内的燥热逼出体外。
听到朱厚照话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她可是个男人!
朱厚照见张倾长久沉默,顿时有些急了,吭吭哧哧道:
“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他却想让我睡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三寸高的小豆丁,如今也是堂堂七尺的汉子,我怎么可能喜欢、喜欢、”
这些话他说的又快又急,那句‘喜欢你’朱厚照到底没有说出口。
“微臣知道。”
张倾的嗓子很干,说出的话嘶哑难听。
朱厚照的肩膀夸了下去,灰败的神色被黑夜吞没。
一股委屈蔓延在他的心头,如同针扎一般快速蔓延到指尖。
“就是啊,你我都是男子,怎能心悦,当真是荒唐。”
朱厚照喃喃低语,一滴泪水落在他黄色的龙袍之上,很快消失不见,只余下晕染出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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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里,发生了三件大事儿。
以刘瑾为首的宦官团体,被朱厚照下了诏狱,李东阳见到嚣张跋扈的刘瑾几人时。
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们手脚巨断,舌头被割,宛如破布一般堆在阴肮脏的牢狱里。
不管是为何,文官们欢欣鼓舞,集体发力给刘瑾他们按上了十几条罪状。
最终给刘瑾判了个凌迟,他们还担心皇帝顾念旧情,结果递上折子的时候,朱厚照看都没看就点头了。
第二件事儿,是贵州龙场县令张倾任兵部左侍郎,正三品。
经过了刘瑾的清洗,当年在朝堂上站在李健身后,逼迫皇帝处决张倾的那些人,被贬被杀所剩无几了。
“张倾是何人?如此厉害,从七品芝麻官,竟然一跃成了正三品。”有新考的进士不服气。
有人就冷笑道:“他在任七品芝麻官前,是正四品少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