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的反应极为强烈,脸上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羞恼,红的吓人。
礼部尚书程瑜也慌忙跪下,如同科举舞弊那次一般,只是不停的叩首,惶恐的喊道:
“请陛下明鉴啊!”
皇上本来浑浊的双眼,看着跪地的张倾双手举着折子上停留了许久。
给了旁边屏声静气的大太监一个眼神,那太监连忙下去把折子接了过去。
有些精疲力尽的皇帝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太子留下。”
等到皇上离开后,张倾面色平静的缓缓起身。
李健见他这副模样,冷哼一声,袖子一甩就转身离开。
而李东阳目光温和的看着张倾,语重心长的规劝道:
“张大人,李阁老是内阁首辅,陛下很是器重与他,以下犯上是官场大忌。
程大人算是你的恩师,你如此行事,让天下学子如何看你,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陈瑜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张倾啊张倾,你今日怎会如此莽撞!你如此鲁莽可曾想过你的家人?”
本要转身的张倾,听到这话,转身眼神犀利的盯着程瑜良久,忽然笑出声来,压低语气在程瑜耳边低语道:
“程大人这是何意,但愿是张某多心了,若是张某家人有什么闪失,农兴坊宅子里,程大人老来得的双胞胎贵子,还有赣州程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张倾拱手对面色铁青的程瑜和李东阳行礼,转身离开了。
天朝官场有个规矩,自古祸不及家人,程瑜这次实在是气狠了,才会口出无状。
弘治皇帝也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他现在殚精竭虑的就在为朱厚照继承大统后做着一系列的安排。
三位阁老是文臣领袖,他若去了定要让他们来稳定局势的,所以万不能动。
张倾今日的表现,弘治皇帝很满意。
这样的孤臣,才只能依附照儿。
当皇帝的,最不希望看到臣子间过于和睦了。
。。。。。。
一晃就到了太子大婚的日子,京城人人欢喜。
张倾自上次后,上的弹劾折子被皇上留中不发,他反而被罚闭门思过。
自然无法出席太子婚礼,朱厚照让人送了一桌酒席。
太子大婚过后,两样东西在京城突然风靡起来。
一种是带着清雅香气的玉肌皂,一种可以燃烧一夜的黑曜石。
两样东西十分新奇实用。
张倾看着眼前十分华丽精致的礼盒,里面的煤球很黑,香皂很香。
据说每个参加婚礼的官员都得了用礼盒装的。
“哎呦,儿啊,太子人真不错,比他爹厚道,还给咱们送来了礼盒呢?”
朱氏喜笑颜开,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