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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上要把太子交给张倾这个新科状元教导的时候,他们是集体反对的。
但皇上很少有如此坚定的时候,尤其对于太子的教养问题,更是固执的很。
几人算得上是当朝最有学问的人了。
之前教导太子的时候,三不五时的就要去皇上面前哭诉一次,才能让性情乖张的太子听话两三天。
除了小时候,他们何时见过如此乖巧聪颖的储君。
“你们说的那个纺纱机,真有功效?”弘治帝问道。
朱厚照听到皇帝这个问题,立马来了精神,俊俏的脸上全是光彩。
“父皇,这是儿臣和张倾一同研究的犁耙,比传统的犁地熟读要快上一杯,但更节省力气。若是没有牛马的百姓,用人力也可拉得动。”
朱厚照没有回答皇帝的往问题,而是显摆的指着黄牛身后的犁耙开口介绍。
“当真?”
弘治皇帝声音里带着疑惑。
朱厚照已经习惯自己亲爹无时无刻在质疑他了,快步走到放在阴凉处的案牍上。
拿过自己亲自记录的纸张,略微有些得色的交给了弘治皇帝。
“都在上面了!”
说完任性的把头扭到一边,正好对上张倾澄澈的目光。
朱厚照的俊脸一红,自己刚才幼稚的举动似乎被张倾尽落眼底了。
“你们都看看?”
弘治皇帝虽然是问句,但已经把东西都递了出去。
颇有一股,迫不及待显摆的意思。
几个阁老接过后,巨都仔细看了看,从第一章的图纸构造,在到后面详细记录使用技巧,还有所谓的数据对比。
都十分清晰简介的成列出来了。
这种对比,哪怕是刚上一年学堂的稚童也能看懂一二了。
本来还想说太子‘玩物丧志’的谢迁闭上了嘴。
李东阳是三人中最为圆滑的,开口道:
“此物甚秒,此乃天下黎民之福,朝廷之幸。”
脾气最火爆的李建,也都说不出个好歹来。
虽说是炎炎夏日,但弘治皇帝心中此刻如同饮了琼浆玉液一般舒爽。
他的儿子,已经许多年无人夸奖过了。
“你们二人刚才说的那什么纺织机,带我们去瞧瞧。”弘治皇帝不用朱厚照撺掇,好心情的开口道。
于是一行人顶着烈日,浩浩荡荡的往工部赶去。
等到了工部,几人盯着一架纺纱机大眼瞪小眼,还是朱厚照看出了这帮人不食人间烟火。
学着自己父皇,微微叹口气,然后指着旁边的一架差不多的机器。
“传统的纺纱机是这样的,纱锭是横着的,所以一次只能一根纱线或者棉线。”
看着皇上和阁老几人还是懵懂,朱厚照觉得自己的优越感快要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