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张县令和自己家儿子对这人多有夸奖,他心中就更加认定了张倾是个聪慧的奸猾小人。
若是自己勉强能有驾驭这样的臣子,自己的儿子心思直接单纯,留这样多谋多思的人在身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当太子第一次提出让张倾给他伴读的时候,就被皇帝否决了。他在没有亲眼见到张倾之前,不敢做任何决定。
朱厚照看着自己父皇阴晴不定的表情,撇了撇嘴,自己亲爹什么都好,却总怕自己被人带坏。
“你也需要好好读书,若是太傅再来告状,朕定然要动家法了。”
皇帝说完后,也不管太子苦兮兮的脸,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朱厚照有些无趣问身边的宦官,“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宦官脸上堆满了笑容,贱兮兮的对朱厚照道:“太子,最近大家都在为秋闱下注呢。”
朱厚照觉得无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顿时捶胸顿足。
京城无趣,但蜀中定然热闹,他在蜀中,定然会下注张倾的,可惜了!
那叫刘瑾的太监,见太子变了脸色,也开始绞尽脑汁的想新的法子逗他了。
好不容易哄了太子开怀的刘瑾回到了自己歇息的屋子,端起小太监到的茶水喝了一口。
“狗东西,是要烫死老子嘛!”
刘瑾抬脚就给了那小太监一脚,小太监手中的茶壶顺着脱手,滚烫的开水直接淋透了他单薄的太监服。
陈嘉平卑微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干爹莫要生气,是儿子无用。”
刘瑾见他这幅模样,也觉得索然无味,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陈嘉平手脚麻利的收拾好茶壶,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刘瑾道:
“你是来自蜀中的?”
陈嘉平身体一顿,忍着身上烫伤恭敬答道:“不敢欺瞒干爹,儿子来自蜀中庆广县。”
刘瑾顿时来了兴趣,“庆广县,就是太子春节去的那个边陲地方?”
“正是!”
陈嘉平藏在袖子的手死死的握住拳头,心中一片发寒。
刘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歪头道:
“听说庆广县出了个神童,你可听说过张倾此人!”
陈嘉平咬住腮帮子,把头垂的更低了。
刘瑾见他这幅模样,不屑的笑道:
“也是,他是人中龙凤,得太子惦记,皇上忌惮,你一个犯人之后,如何能知道他。”
也就陈嘉平这人比起其他太监来说,长相清秀,还识字,所以巴巴投靠过来的时候,自己很是抬举他。
加上陈嘉平同他说过,现在的太子好玩闹,只要哄着太子不停的玩新鲜的东西,待往后定然能够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