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同皎月一般的,也有似骄阳那样的,五花八门多不胜数。
“这位公子,在下是陈家商铺的老板,工部任职员外郎陈有孝是我族叔。”
陈老板生意场上的人,眼光毒辣,自然一眼就看出眼前这少年人不简单。
少年嗤笑一声,连个眼角都没给他,只是高昂着头颅,目光流转的看向正静静站在那里的张倾。
小崽子刚及亲娘的腰高,此刻如同护食的小狗一般护着那胖女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轻轻松松的几句话就解决了,顺便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
其实就算陈姓商人不报出那个什么员外郎,他也不会再多说了。
看戏嘛,受欺负的都控制住局面了,他再过多的参与,万一破坏了别人原有的打算,终归是讲究的。
“你们张家人啷个又来张秀才家闹事儿喽。”一个须发皆疏的老者,被一行人扶着过来了。
正是这个村里的村长,他一口浓郁的蜀中话说完。
那张族长青青红红的脸此刻又多了几分色彩,张家其他几户人家面皮也有些发红。
“张族长,当年张举人落户村子的时候,不都说清楚了嘛!啷个来来回回的闹腾哇!”
老村长叹了口气,似乎对张家人种种行为颇为无奈。
张族长本以为今日时时能如意,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出了他的意料。
先是他从来没放在眼中的小娃子张倾,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后又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贵公子出声搅和。
最后连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老村长都出面来主持此事儿,想到自己拍着胸脯对女婿打的保票,又听到女儿嘤嘤的哭声,心中烦闷。
‘啪’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心中的那股火才下去,不管被扇倒在地的女儿,他脸上堆起笑容连忙对老村长道:
“哎呦,邱大哥,都是误会撒,我这也是听了杏花的说嘴,心中想着倾哥儿是松之的独苗苗,万一出事儿可怎么好。。。”
老村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族长,而后慈爱的看向站在哪里的张倾道:
“倾哥儿,你的意见呢?”
张倾心中早就决断,她这一世要走去科举,在没有功名之前,名声这种东西就是禁锢她的枷锁。
若不然,她早就在见到陈嘉平的第一眼,哪怕冒着那那种莫名出现的压迫和心悸感,也要按死他。
张倾想的很简单,强者讲规则,弱者讲公平。
张倾看着瘫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的张氏,还有她不远不近的站着的陈嘉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村长,既然都说是误会,事情也都是由张婶婶引起的,那就。。。”
“家母都是过于担忧,才听信谗言导致如今的误会,小子在这里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