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之前一直觉得杀人凶手是神族之人吧?而且……”白尺每一句话里的停顿都会让人觉得揪心无比,“而且尸体上的一些东西,你是不是拿走忘跟我说了?”
“你怎么知道?”这一刻,柳无伤可算是真的惊到了。
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而已,不想白尺只是看了一眼尸体就能推断出这种事情。
“呵……”白尺蔑视“尸体右手的手指头几乎全部断掉,说明他死前曾经用力握住什么东西,直到死后,身体僵硬,发现尸体的人才不得不掰断他的手指头,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拿到那件东西。”
在两个女子惊奇的目光中,白尺却一脸无所谓的更近一步说:“我猜猜,那东西应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吧,比如城主令牌什么的?”
“孤独…阁下……”要说这一切是白尺推论出来的,柳无伤根本不信,她的杀意与恐慌再一次提起。
“呵呵,知道了这桩案件的一切以后,能猜出那件东西是什么恐怕并不难吧。”白尺笑了,带着几乎冷冽的目光,静静地看向院子外。
“你是说你已经将案件查的水落石出了?”柳无伤只觉得在做梦,自己如今还在一筹莫展,面前人竟然就已经破案了。
想想这些关键线索,柳无伤虽自诩聪明,却也根本串联不起来。
已经死亡却出现在一生一世外赶着马车的死者。
完全密闭的房间,只有尸体在其中。
单单是这两条线索,就会让人纠结的要死。
一个死人,他是怎么走进房间然后坐在椅子上死去的?
然后,是去过神族领地的马车,尸体手里握着的神族小城的城主令牌。
这两件事,又与死者有什么关联么?
死者是在哪里死的,为什么会死去之后还能架着马车回到一生一世,他又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一切的一切跟一团乱麻一样搞得柳无伤头都大了,结果现在有一个人,他在这间房子的二楼每个屋子都转了一圈以后,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解决了!
“大概吧!”白尺恶劣的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在两个女子准备动手之前,就立刻话锋一转,“不过要把整件事都梳理通透,还需要一些格外的信息。这件事并不难办,只需要柳将军张张嘴而已。”
“你要什么?”柳无伤奇怪的看了白尺一眼。
“袁夫人和她那位师兄的关系……”接着,白尺便说出了一个让人惊奇的答案,然而还没有完结,“其次,是那位大儿子晋升道路的坎坷!最后,我要向袁依依小姐请教一些问题。”
说完,白尺悠悠一笑:“有了这些,整件事差不多就能梳理通透了。”
只是还不等两个女子惊讶,白尺已经耸耸肩,贱笑道:“事实上我也不想这么快就破案,搞得你们都能弱智似的,怪不好意思的!哦,那句上位者老是提在嘴里的话怎么说来着,对……饭桶!哎呀,想想自己总是为别人带来困扰,我就怪不好意思的。”白尺的话语极其恶劣。
“独孤求败,虽然你是我们请来的佣兵,但请你把态度放尊重一点,这是真情城,不是你家,我们也不是你撒泼打滚能够一忍再忍的长辈……”柳无伤就差骂娘,你那是不好意思的模样么?嘚瑟的就差爬到人头上拉屎了,现在明目张胆骂我泱泱真情国近卫是“弱智”“饭桶”的是你么?是你么?
“不是你是很不爽,我也是啊,这一次我是真的很想叫个朋友出来发泄一下。”白尺突然说。
根本不用再询问袁夫人,也不用再见到这家的大儿子,这两个关键的人,只是在白尺的脑袋里过了那么一圈,一切便几乎水落石出。
而就是因为这样,白尺才会差点放出天怒。
他不想用最恶心的方式去揣摩任何人,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大街上见到那个金发男子的尸体时,一切都已经由不得白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