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的过程很是艰辛。
即便陆彦琛的动作一轻再轻,背上的疼痛依旧明显,苏牧尤整个身躯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苦中作乐的想:得亏痛觉屏蔽只开了一半,不然这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就是想装,也装不出来。
一旁的大夫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他们殿下动作有多温柔,周身的杀气就有多重,吓人的很。
他拿起纸笔就开始写方子,借此安抚自己的受惊的小心脏。
边写边念叨:“气血亏空,老夫写个方子,一天喝两次,再辅以药膳进行食补。久居于室,长期卧床,阴阳失调,还需多晒太阳,补足阳气,多多走动。”
苏牧尤因伤痛神情恍惚,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
陆彦琛深知小伴读的情况,逐字逐句谨记心中,代以回答,“知道了。”
大夫见他如此上心,默默为策划这一场刺杀的人点了一排蜡烛。
只能说,背后的人最好别有太大的求生欲,被抓了赶紧一头撞死吧。
不然,后续就是自己想死,都死不成了。
至今还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交代完一切,大夫提上了小药箱,默默退出了房间,留下两人独处。
而此时,陆彦琛也上好了药。
苏牧尤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这从龙之功,还真是不好拿。
在他大口喘气的功夫里,陆彦琛起身,又去边上洗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出来。
小伴读因疼痛,出了一身的冷汗,在绑上绷带之前,必须先擦一下身体。
苏牧尤听见水声回头,一眼就看出了他要干什么。
在这等级森严的古代,哪有皇子亲力亲为照顾下属的说法?
他按照人设,想要拒绝对方的好意,“殿下,这不好吧?”
“害羞什么,你昏迷这段时间,都是我给你擦的。”陆彦琛非常有心机的略过了陆彦玦的付出,“躺好,别乱动,要是扯到了伤口,痛的可不是我。”
闻言,小伴读果然老实躺着不动了。
痛着谁也不能痛到自己。jpg
与此同时,苏牧尤也顺利的辨别出,原来留在这儿的是弟弟。
方才对方温柔起来的模样,还真是让人难以分辨。
陆彦琛显然没有说谎,明明不是做这种事的身份,但手法极为娴熟。
擦完背擦前面,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在这种时候,他的表情也是再严肃不过,并没有因为眼前不着片缕的身体是心上人的,就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