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差距出现在他和少爷之间时,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怯意。
不干净的手段,和对方的形象,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那为什么不用那些招数?”苏牧尤旁观了斐诀然和别人的数次交手,自然明白他的优势在哪里,“你实战课上的骁勇呢?”
那些在教学之外的攻击让人捉摸不透、无法预判,是出其不意的奇招。
他是不想被自己的佣人比下去没错,但更不能接受的是,对方竟然放水!
堂堂将军之子,需要人让嘛?
简直就是耻辱。
斐诀然张了张嘴,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目光怔怔,后知后觉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
为什么对其他人用起来行云流水,如同呼吸一般简单,根本不会在乎旁的虚名。
在自家少爷面前,反而有些畏手畏脚?
苏牧尤看他这呆样,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暗叹一口气。
将脚收了回来,再次拉开了二者之间的距离。
“我们的敌人是夜傀,不是同类,到时候你也要这么遮遮掩掩的上战场吗?
给你一次机会,再打一场。”
斐诀然从地上坐了起来,从自家少爷的语气中听出了认真,恍然间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他们是在切磋,而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
用尽全力,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
斐诀然收起那些无用懦弱的情绪,眉眼间也被坚定所取代,“是!”
一个对视间,双方都明白对手已经准备完毕。
肌肉紧绷,中止的切磋重新开始。
而这一次,斐诀然没有再留手,攻击处处朝向对手周身的弱点。
四肢附着上了丝丝电弧,破坏力成倍上升。
苏牧尤全神贯注,森然的寒气将发梢都染成了白色,同样全力以赴。
这一架,双方都打的酣畅淋漓,无比痛快。
不知是过了一个小时还是更久,战况这才落定,分出胜负。
斐诀然感受自己脖颈边,怼在大动脉上的刺骨寒意,无奈的举起了双手,“我输了。”
这一次他可没有任何的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