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贪心和欲望左右了思绪,下意识忽略了风险。
“孙大公子的为人,你我皆知。”
卫老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亲生母亲状告他弑弟,由不得我们不信。”
“我们没什么雄心壮志,只关注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还请老太爷给句准话。”
张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砸锅卖铁也是得还的。”
卫老爷笑了笑“老太爷的操守,卫某佩服。”
“来都来了,还得麻烦老太爷补上亲笔签名的借条,顺便在借条上写明价值相仿的抵押物,免得伤了和气。”
张老太爷眸含怒气,控制不住瞪了过来。
“你们怀疑老朽的信誉?”
姓董的商贾接话“老太爷,您误会了。”
“不是怀疑您的信誉,是担忧张家的资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就如卫璋所言,丑话说在前,免得伤了和气。”
“再说了,您都承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砸锅卖铁也要还,那补一份无足挂齿的借条是顺手的事。”
无足挂齿?
什么叫无足挂齿!
微不足道,不值一提才叫无足挂齿。
张老太爷气的眼前发黑,思忖着直接晕过去算了!
他若是白纸黑字签了借条,注明抵押物,那就真真没有一点儿斡旋通融的余地了。
说难听点儿,是耍赖。
说好听点儿,自然就是斡旋通融了。
所以,还是晕吧!
陆明朝清了清嗓子“晚辈觉得诸位叔伯所请甚合情理。”
“对了,众所周知,晚辈的朝福粮肆与昌河县的多家医馆都有合作,一来二去也就学了几招粗浅的医术,治病救人有些不够格,但什么晕厥急救还是勉强能上手的。”
张老太爷目眦欲裂。
什么深仇大怨,陆明朝就要堵死他所有的路!
即便程芷诬告陆明朝的兄长陆大郎诱骗之事与晟儿脱不了干系,可那陆大郎不是无罪释放了吗?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陆明朝目光不闪不避。
她看懂了张老太爷眼神中的愤恨和质问。
她清楚的记得,在县衙外的巷子里孙志晔麻烦胸有成竹的讥讽之语。
孙志晔说,陆磊诱骗未出阁的女子,从重从严处理的话,就不是杖一百徙三载的小打小闹。届时,丧兄之痛,也不知她能否受的住。
也就是说,孙志晔和张晟是奔着让陆磊赔进去一条命设局算计的。
她若不能为陆磊脱罪,孙志晔就有办法让官府从严从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