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月余前,他和川柏还看着大公子在府城一众豪商间长袖善舞游刃有余,畅想着孙记产业再上层楼。
眼下呢?
眼下,过往繁华犹如黄粱一梦。
天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公子,不如与朝福粮肆的陆东家讲和吧。”
“讲和,便能共赢。”
陆明朝,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孙志晔怔住,半晌才道“陆明朝不是圣人。”
“天冬,以后就莫要再说这种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话了。”
“孙家再不济,也不至于畏惧小小一个朝福食肆。”
孙志晔心中还有隐秘的期盼。
他想赢陆明朝。
他想让陆明朝匍匐在他脚边仰望他。
回不了头,他也不想回头。
“天冬,去准备银票吧。”
孙志晔不再言语,端坐在书桌前,铺纸磨墨准备回信。
他不打算听令杀人,自然需要用银票哄得永宁侯府的真千金消气。
远在上京城的陆明蕙,在看到经由门房之手递到后院的镀银簪子后,再难有一日安寝。
一连数日在常嬷嬷的课上走神出错被罚。
气的常嬷嬷直叹她朽木不可雕,当即折断戒尺回了镇国公府。
而后,她就被罚跪在祠堂静思己过。
陆明蕙蹲坐在蒲团上,细长的眉毛更显凶意。
陆春和!
陆豹!
这对父子真真是长本事了,竟敢威胁于她。
她是要嫁进镇国公府,嫁给翩翩公子顾淮做妻子的。
镇国公府本就瞧不上她,若是再知道她曾险些与陆春和父子在庄稼地里发生肌肤之亲,恐怕会直接取消婚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