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咬牙“此事,由你做主,我不再插手,但你得保证鹏儿在牢中衣食无忧安好周全。”
“死不了。”孙志晔漫不经心。
“老爷!”孙夫人急的跺脚,面上满是不满。
孙老爷:他也很无奈啊。
子强父弱,他已经全然压不住长子了。
孙志晔施施然起身“既如此,那就别让我发现爹娘的手伸的太长,否则我不介意断掉枝桠。”
“志鹏身边的人,我会尽快处理了。”
“还有,娘砸了这么多瓷器,想来体己钱丰厚,那下个月孝敬给外祖舅父的钱就别由公中出了。”
“夜深了,爹娘早些休息。”
“逆子!”
“逆子!”
在一句句怒骂声中,孙志晔离开了主院。
好声好气的商议,只会换来爹娘的变本加厉胡搅蛮缠。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服软。
翌日。
清晨。
晨雾浓厚。
远远看着,雾蒙蒙一片。
如同未经染色的绵软素布,在潮湿之中滋生出点点斑驳。又似那水墨山水纸伞之上,涂抹的层层厚重桐油。
常喜村的雾,比昌河县还浓几分。
陆明朝站在屋檐下,瞧着飘摇不散的晨雾,无端压抑,忍不住想要伸手挥散遮天蔽日的浓雾。
也不知冯金玉是否被救回来了。
半晌午,浓雾才缓缓消散。
冬日里罕见的大太阳招摇的挂在天边,仿佛是欢庆战胜了浓雾。
今日的阳光,格外的温暖。
站在院中,似是要把人骨头缝儿都晒开。
趁着好天气,陆陆续续有人三三两两结伴,闲聊着去山上捡柴火。
隔着院墙,陆明朝竖起耳朵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