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士桢本来看着吕钱塘剑招凶悍,还担心会被他破阵,但逐渐发现他只是一锤子买卖,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舒羞以内力见长,长鞭一挥,缠住三个道士的长剑,用力一扯,便让三人倒在地上,杨青风白皙如玉的双手从长袍里伸出,隔空印在一个道士的脑门上,竟然让其呆滞片刻,身后的两个道士无法接应剑阵,瞬间让剑阵变得杂乱起来。
“喝!啊!”
吕钱塘吐出一大口鲜血,喷在赤霞巨剑上,让这赤霞巨剑竟然亮起鲜艳的红光,犹如烧红的烙铁,向着面前杂乱的剑阵全力劈出,只见一道绚烂的红光闪过,两颗圆滚滚的头颅便被赤霞巨剑横着斩下,轱辘滚到吴士桢脚下,看得他无比心悸,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一个不留!”徐凤年冷声道。
他可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既然剑已出鞘,便要分生死!
吕钱塘三人闻言,便不再留手,杨青风控制着一个道士,从剑阵中背刺队友,短短两息之间,便有数人被偷袭而死。
吕钱塘就比较直接了,双手挥动着赤霞巨剑,每一剑砍下便有两口鲜血吐出,一口是他的,另外一口则是面前道士头颅中喷出的。
真应了徐骁的话,一边吐血一边砍人,非常有趣。
舒羞身姿优雅,仿佛在跳舞一般,胸前沉甸甸的浑圆跟随着她的每一个跳跃而颤动着诱人的弧度,让徐凤年都看得眼热。
“嗯,这女人有料,若是有空,可以尝一尝。”徐凤年心头一动。
他这些年可没有白逛勾栏,也擅长一些鉴女之术,虽然舒羞媚体天成,但却还是一个处子之身,这一路上她还频频对徐凤年暗中引诱,送上门来的好菜若是不吃,那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虽然舒羞动作柔媚,但下手却是狠辣异常,长鞭一甩,便拧断一个道士的脖颈,她手下的人命可不比另外两个男人少。
眼见玉霄剑阵的人都快死光了,吴士桢眼皮直跳,一边连滚带爬的往人群后面躲,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赶紧布神霄剑阵,诛杀这些叛逆!”
道士们不敢怠慢,这些人都是三流往上的武者,比起玉霄剑阵的道士来说强上一大截,刚布好剑阵,便剑气冲天,搅碎了天空阴沉的雨云。
神霄之下,玉宇澄清,这剑阵远比玉霄剑阵强大十倍!
14,废掉吴士桢第三条腿
正当吕钱塘等人面色沉重,准备拼命的时候,忽然听闻石阶下传来滚滚马蹄声。
徐字血色旌旗迎风招展,披坚执锐背负着破甲硬弓的北凉徐家白马义从,腰间佩着闻名天下的北凉刀,踏马而来!
宁峨眉单手握着卜子戟,戟间直指那三十六人的神霄剑阵,在徐凤年身边勒绳立马,只待世子殿下一声令下,便可马踏这曾经的道家圣地,踩碎狗屁的神霄剑阵!
一百凤字营到来,仿若将所有人带入那马嘶枪鸣的铁血战场之中,青羊宫外气氛一时无比寂静,连吹过的山风儿也不敢喧嚣了。
吴士桢被凤字营的煞气吓得连呼吸都近乎凝固了,一颗斗大的汗珠不自觉地沿着鬓角滑落,落在地上砸出“嘀嗒”的一声。
他有信心用神霄剑阵杀死吕钱塘三人,可面对这曾经马踏天下门派的北凉白马义从,却是毫无底气,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尔等竟敢马踏青羊宫!可知道此碑为何物?”
吴士桢强作镇定,指着青羊宫大门外的陛下亲赐【公侯下马】石碑,傲然对宁峨眉厉声喝道:“此乃离阳天子所御赐!即便是皇亲国戚当朝宰相也不得放肆,尔等难道要践踏圣意造反不成?”
一个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顿时让宁峨眉等人眉头一皱。
如今北凉跟离阳本来就心存隔阂,互相戒备,一旦这个事传到京城,即便不能动摇北凉什么,但也够那些狗屁御史言官们雀跃好久,上书一堆弹劾徐骁的折子了。
“公子,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咱们将这些假道士真恶人全屠戮了吧。”舒羞突然躬身,对徐凤年建议道。
听到此话,吴士桢顿时感到透心凉,满是怨毒的盯着舒羞,先前他还看舒羞身段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上乘货色,还想要收入观中好好亵玩,现在才发现,这哪是什么绝世尤物,分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
“你敢,除非你把我父王,把我亲娘也杀死,不然他们一定会替我报仇,把这件事捅露出去!”吴士桢瞪大眼珠子,满是畏惧的向观门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撂狠话。
当然,这狠话听起来也没什么中气就是了。
徐凤年呵呵一笑:“真是太好孝了,他怕是想要一家人下地狱去团聚?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