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罡呵呵一笑:“这把剑放在你手中火候还差了一些,若是让你们吴家的老祖宗来使,才能激荡风云,逼出我七分实力。”
听到李淳罡如此自负的话语,吴六鼎咬了咬牙,眼中的凛然剑气越加汹涌,似乎不是人在御剑,反倒是剑在驭人。
那剑光惊艳了所有人,如长河灌日,没有丝毫的外泄,纯粹到了极致,只为刺破李淳罡的胸膛。
李淳罡手握木剑,却展露出仙人般的气概,木剑一挑,便使得层云跌宕,万里晴空,无形的剑气如大浪推沙,一浪更比一浪激荡,层层传递之下,竟然清空出一片方圆千米的场地,除了他跟吴六鼎之外,再无别人可以踏入战圈。
“这就是一剑仙人跪的要领,名为一剑,却是几道几十道剑气的重叠增幅,让这一剑之威足以压跪仙人!”李淳罡不急不缓地挥剑,还不忘转过头来对温华讲解其中的妙处。
徐凤年听了不禁撇嘴:“真是当徒弟来培养了,当初教我的时候可是只让我敲核桃的!”
看到徐凤年不开心,温华就可开心了,挤眉弄眼地笑道:“我可是亲生的徒弟,你拿什么跟我比啊。”
徐凤年不屑道:“虽然他教我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耐心,可是不好意思,我已经自学成材,融会贯通了,就问你气不气?”
温华听徐凤年又在吹牛,便激他:“吹牛谁不会啊,你厉害怎么不去跟那个天下第十一过过招?你能摆平他,我就信了你的邪。”
徐凤年将绣冬握在手中,端坐在白马上冲温华笑道:“打个赌,谁输了给对方第一个月袜子怎么样?”
温华挖着鼻孔冷笑道:“别说一个月袜子,你若是能击败他,我给你洗一年袜子又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徐凤年话音未落,已经骑着白马杀入王明寅跟宁峨眉的战圈。
因为有凤字营的协助,宁峨眉他们倒是勉强牵制住了王明阳,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吕钱塘一边大口吐血,一边用力挥动巨剑,巨剑都快被他的血给染红了,看得王明寅都大为震惊。
“这是什么打法?我可没怎么伤你,你死了可别赖我头上!”王明寅看着吕钱塘的惨状,都不忍心对他下手了,只是一味地对宁峨眉和杨青风挥剑,打得二人节节败退。
宁峨眉的铠甲都被震裂了,而杨青风则是鼻孔流血,眼冒金星,显然他的精神攻击对于天下第十一这样的高手不起什么作用,反过来被反噬到心神。
“你们都让开!”徐凤年骑着白马杀过来,马蹄声碎,芦苇絮飘,真是一副好景。
其实他完全可以像李淳罡一样踏空而来,但总觉得骑着白马要帅一点,而且可以节约一些体力,那芦苇荡中可还藏着老六呢。
“退!”宁峨眉和吕钱塘等人对视一眼,赶忙向后退开。
他们都知道徐凤年的强大,不在李淳罡之下,完全有能力收拾王明寅,所以很放心地退了开来,吕钱塘长舒一口气,再这么吐血下去,他恐怕会成为第一个死在徐凤年江湖行上的护卫。
“咦?你这小子不逃?还敢对我进攻,是谁给你的勇气?”将软剑当长矛使的王明寅面露诧异,一脸奇怪地看着向他奔赴而来的徐凤年。
世人皆知这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然骑着白马,手握锋利的短刀,也不能改变他弱鸡的事实啊?他怎么敢对我出手的?
53,你怎么知道我想睡裴南苇?
似乎是看出来王明寅的疑惑,徐凤年爽朗笑道:“王前辈,我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刺杀我,我敬你是条汉子,不忍心取你性命,咱们一剑分胜负如何?”
看到如谪仙般气质超然的徐凤年如此狂妄,王明寅忍不住笑道:“好大的口气!我若是败在你这种毛头小子手中,哪里还有勇气在江湖上混?也别说一剑分输赢了,你若是能够在跟我对拆五十招,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反之,我取下你头颅,你也别有怨言。”
此举正合徐凤年的心意,能收一个天下第十一的打手,排面可比吕钱塘等人高多了。
“好极!一言为定!”徐凤年呵呵一笑,转头对温华挑挑剑眉,戏谑道:“温华你看好了,一剑仙人跪是这么用的!”
温华嘴角微抽,总感觉徐凤年的这句话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当着徒弟的面,使用师父的绝学,这何尝不是一种ntr呢?
在白马冲撞到王明寅百米处,徐凤年一跃而起,犹如大鹏展翅,揶揄一笑:“你可曾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嗯?”王明寅皱起眉头,没想到徐凤年一个区区纨绔竟然能跳这么高。
“小子,纵然你真会飞,今天我也要摘你的脑袋!”王明寅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全身的内力沸腾起来,随手一拍,空气就发生爆鸣声,瞬间便将凤字营射来的利箭全数拍碎,真正亮出了武评榜强者的獠牙。
“一剑仙人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