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端容公主,打骂羞辱他还不够,竟然对他动了淫念。
他……他如今这张脸,只能说样貌温平,竟也能入她的眼,郦骅简直无法理解。
眼见着端容公主又要去拉被子,郦骅心惊,他是被剥个精光送来的,被子再拉下去,就什么都盖不住了。
他心中一急,忍不住哑声道:“公主!”
甘琼英一顿,一脑门子汗。
郦骅看着甘琼英,神色复杂难辨,厌恶却怎么都压不住。
他垂眸,冷声道:“贱民自问配不上公主金尊玉贵之体,陛下虽赐婚,贱民却从未敢奢望公主垂怜。”
“贱民资质平平,身体丑陋,恐污了公主眼睛。”
郦骅看向甘琼英,语调谦卑,却有压不住的讽刺,“不若……公主放贱民回去,贱民必定搜罗天下美男,送与公主解闷。”
端容公主淫。荡无边,郦骅早知道她后院面首无数,更知道她搜罗美男的荒唐行径,皆为不满与他的婚事。
郦骅甚至知道,端容真心爱慕的另有其人,为了那人甚至不惜忤逆圣意,更是险些丧命。
郦骅不知道端容公主是怎么对他起了心思,但他能忍伤痛,却无法容忍自己遭人淫辱。
甘琼英听着郦骅这么说,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的驸马说要给她找面首?
甘琼英按着他锁骨的手指收了回来。
垂眸看着驸马。
两个人无声僵持片刻,甘琼英慢慢摇头,轻声道:“我不要什么美男。”
吃不消,后院那些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养人是要花钱的,她真的不好色。
她要财神爷就够了!
甘琼英看着她的财神爷,再开口,声音便带上了一些真情实意。
“你别称自己为贱民,自称我就好。你我是夫妻,那些虚礼日后都可以免了。”
甘琼英觉得自己越演越顺畅,这样最好,既符合原身“色令智昏”的人设,又能哄着财神爷,完美!
她笑了笑,因为真情实意,那股子属于“端容公主”的阴郁散了不少,露出些许年轻女子的娇憨。
“成婚三月以来,我对你……不好,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后院那些……那些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会慢慢打发掉。”
必须打发掉!养那么多吃钱鬼做什么,本来她还愁呢,原身好容易搜罗的美人,她突然遣散说不通,正好借痴心驸马的名义,那不就名正言顺。
郦骅闻言神情难以掩饰地闪过错愕,他震惊到嘴唇抖了抖,一时间都没能说出话来。
甘琼英站起身,没有叫任何婢女,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封。
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她未必需要真的和驸马做什么,只要她把帘幔拉上,再弄出一些动静来,难不成那些影卫还要扒开帘幔掀开被窝看吗?
至于他们有没有真的做,驸马又不会和别人说,他本来就不愿意。
反正睡一夜之后,她再把财神爷宠上天,别人顶多唏嘘她色迷心窍。
衣袍散开,外袍落地。
甘琼英转身作势要上床,准备小声哄哄人,在被窝里给驸马把绳子解开。
但是膝盖还没等抬起来,便见驸马脸对着她的方向,眼神决绝赤红。
她一愣。
下一刻,她眼睁睁看着驸马的嘴角涌出了血!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