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脚踩在所坐板凳的一端,埋头喝着闷酒。
桌案上还放着一块古朴的玉牌。
今天下午和弟兄们赌骰子,把这个月刚拿到手的银钱输个精光,还欠了别人五两银子,他正烦着这个月怎么跟家里那个婆娘交代。
传令兵一看长官心情不好,只得缓缓向外退去。
“等一下,你刚才说他姓什么?”
大汉似乎想起什么,喝住传令兵。
“大人,他说他姓赵。”
“姓赵?他从哪个方向来的?”
“应该是朔风城。”
“哼,一定是他。叫那家伙进来吧。”
“诺!”
传令兵快步走出去,不一会就带着一位满脸堆笑的壮汉进来。
正是和刘夫人借了匹快马,匆匆赶来的赵义。
“吴大哥,好久不见。”
见到堂上的大汉,赵义满面笑容,语气中甚是亲热。
大汉将玉牌收回腰间,忙从堂上下来,笑脸相迎。
“哈哈哈,又是你个混球。赵义兄弟,我换防到此地已一年多,你就来了两趟。是不是把我这个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给忘了?”
“哪里哪里?吴大哥,不瞒你说我一直都想来看你,只是抽不开身,又怕打扰你军务呐。”
赵义看大汉语含不悦,连忙解释。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借钱没有,喝酒管够。是不是朔风城最近出事了?”
“大哥,你怎么知道?刚刚看营地里的马匹,似乎也少了不少。”
看见吴阔一下便猜中自己心思,赵义吃了一惊。
“那还用说被人借走了呗。今天天刚蒙蒙亮,老子就被王城的秦大人吵醒,来我这里借了五百军士和一些马匹,说是护送极其重要的东西去王城。”
“难怪军营中不像往日热闹。”
赵义附和道。
”我出营一看就是几副破棺材,哪用那么多人护送。虽然没有调兵的手令,但他是周王跟前的红人,不敢不借啊。”
说到烦心处,吴千户重重一掌拍向身旁的桌案,桌面上立刻出现一个巴掌大的掌印。